盧老夫人端的是和藹可親。
虞花凌又介紹盧青妍,“這是我七堂姐。”
李安玉拱手見禮,“七堂姐。”
盧青妍連忙還禮,“九妹夫。”
這也是她見機行事,才喊出來的稱呼。小九都讓人不見外地喊七堂姐了,她自然要喊九妹夫的。
盧老夫人笑呵呵的,“快坐吧,別那么多禮。”
李安玉面不改色地挨著虞花凌坐下。
婢女端上茶點,又規矩地退了下去。
盧老夫人問李安玉,“可有表字?”
李安玉點頭,“有的祖母,我表字子霄。”
盧老夫人笑著說:“那我就喊你子霄了。”
李安玉頷首。
盧老夫人斟酌著說:“剛剛聽小九說,半個月后,你要搬過來?”
不是她忍不住,實在是哪有圣旨剛下,未婚夫妻就住一起的?
李安玉點頭,“縣主說以后我們一起進出宮,方便照應。畢竟,我的府邸距離虞府,的確有些遠。”
盧老夫人心想,這是遠近的事兒嗎?這是這么快你就住進來的事兒,她看向虞花凌,怕她再問下去,她會不高興,一時間,憋的有些難受。
虞花凌知道盧老夫人在想什么,對她道:“祖母不必憂心人可畏,圣旨已下,管別人說什么規矩不規矩?不住在一起,我們如何培養感情?畢竟我們沒什么感情基礎。”
盧老夫人:“……”
這兩個年輕人,一個世家子,一個世家女,真不知道怎么養成這么離經叛道不羈世俗的性子。偏偏,這么坐在一起,還挺和諧。
難道是天生的?
她只能道:“好,祖母不問了,你們年輕人,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,是好事兒。”
能不是好事兒嗎?將人家隴西李氏最出眾的子孫,從太皇太后手里,撬到她手里了。而她,是范陽盧氏的姑娘,入贅給她,與入贅給范陽盧氏,有什么區別?
當然,以小九的性子,自然是有區別的,但外人怎么知道區別?
她試探地問:“那你們的婚事兒,三書六禮,可有什么想法?何時找人看吉日吉時?何時大婚?”
既然圣旨已下,人已到了手里,未免夜長夢多,她覺得還是趕緊大婚。也免得小九排斥婚事,孤獨終老的命。
如今的盧老夫人,顯然早已忘了剛看到圣旨時,對隴西李氏的感慨。
李安玉神情十分坦然,笑著說:“我是入贅給縣主,都聽縣主的安排。”
盧老夫人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