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師父說,一個人若是強大了,便不畏艱難險阻。”虞花凌自娛地感慨,“我也算不墮他名聲了。”
竟真從太皇太后手里要到了李安玉,不知該夸太皇太后的野心,還是該夸她不怕死。總之,她可真是厲害了。
馮臨歌笑著搖搖頭,感慨比她多太多。
回到虞府,虞花凌揣著賜婚的圣旨下了馬車,一路往里走。
馮臨歌直接去了后園子,對這座府邸的改造修繕十分上心,這半天沒在府內監工,生怕出了絲毫差錯。
虞花凌回到正院,便見盧老夫人與盧青妍坐在畫堂里等著她,桌子上擺好了飯菜。
虞花凌覺得這二人忒精明,“祖母,七姐姐,你們怎么知道我今兒進宮又沒蹭上宮里的飯?”
盧青妍抿著嘴笑,“祖母猜到,你定然不會令太皇太后太開心,自然留不了午膳。”
盧老夫人打量她神色,見她好模好樣的,問:“今日如何?你這模樣,是答應太皇太后了?還是拒絕了?”
虞花凌將袖子里的賜婚圣旨拿出來,放在了盧老夫人面前,“您自己看吧!”
說完,她轉身進了里屋,去換輕便的衣裙了。
自從來了京城,養傷那些日子也就罷了,自從進這兩次宮,她哪一次都要被收拾的妥妥當當,穿的戴的,琳瑯滿身,全副武裝,累得很。
“圣旨?”盧老夫人拿起,打開,頓時驚的吸了一口氣,“這是賜婚圣旨?”
“太皇太后竟然給你與李安玉賜婚了?”她睜大眼睛,難以置信,“這怎么可能?”
“是我要求的。”虞花凌的聲音從里屋傳出。
盧老夫人快速將圣旨看了一遍,又擦擦眼睛再三確認,才確定圣旨寫的是李安玉的名字。
盧青妍的重點與盧老夫人不一樣,她看著上面寫著“賜李安玉,贅明熙縣主虞花凌,良緣永固、恩愛白首。”的字樣,驚了又驚,提醒,“祖母,這贅字……”
盧老夫人湊近,這才看清被她疏忽的字,更是大驚失色,“怎么是贅?”
圣旨上的每一個字,可都不能瞎寫。
她騰地站起身,拿了圣旨便沖進了里屋,“小九,怎么是贅字?”
虞花凌已經動作麻利地換好了衣裳,聞一邊卸著頭上多余的簪子,減輕重量,一邊回答她,“是贅沒錯。李六公子那日對我要求的。”
“什么?”盧老夫人不信,好人家的公子,怎么可能會要求入贅?
虞花凌嘆氣,“祖母,他的確是隴西李氏的六公子,但若不是這個身份,也落不到如今求我報恩。贅對別人來說,是要命的大事兒,對他來說,大約是求之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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