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花凌趁機說:“李六公子水土不服,不若讓他也多歇些天?半個月后,臣與他一同入宮,陪王伴駕。”
太皇太后氣笑,“虞花凌,你不就一個條件嗎?陪陛下讀書的事兒,豈能一再耽擱?”
虞花凌狡辯,“這本就是一件事兒啊,他已經是臣的人了,臣總要對他好些,他舟車勞頓,本就身子不適,多休息些日子,想必太皇太后和陛下也能體諒。”
太皇太后噎住。
皇帝說情,“朕不急,半月而已,皇祖母就依了縣主吧!”
太皇太后還能說什么?只能點頭,“行吧,哀家也依你。”
虞花凌得寸進尺,“多謝太皇太后和陛下體諒臣和臣的未婚夫,趁著臣現在就在宮里,請陛下今日就擬圣旨吧!臣拿了圣旨,再出宮。臣今日接旨,也能今日謝恩,否則臣還要再進宮謝恩一趟,臣傷勢未愈,總跑宮里,也不能好好安心養傷,早些養好傷,也早些來陛下面前點卯。”
皇帝看向太皇太后。
太皇太后惱怒,“圣旨下達,豈能匆忙?要中書省仔細斟酌起草,怎么也要兩日。”
虞花凌嘆氣,“臣以為從昨日到今日,不過一日夜時間,太皇太后就下了決斷,如此果斷,讓臣很是佩服,也愿意為太皇太后這份果斷而留下。臣想著太皇太后如此,朝廷的行事風格,應該也是極其干脆果斷的。沒想到原來辦事這么拖拉的嗎?那成立監察司這么大的事兒,豈不是比起草下達一紙賜婚更難如登天?一道賜婚的圣旨,就要兩日,那成立監察司,豈不是要二十年?臣覺得,要不還是重新考慮一下吧?”
太皇太后被堵住,“你……”
虞花凌一臉敬謝不敏,“太皇太后,臣覺得這個效率是真不行。”
太皇太后一時下不來臺,氣怒直沖嗓子眼,除了朝中那幾個老狐貍,還沒有誰這么對過她。
元宏眼看太皇太后動怒,立即打圓場,“皇祖母,縣主說的有理。況且一道賜婚的圣旨,并不是十分重要的朝事,不需要門下省審議,不如現在就傳中書侍郎來吧!半日的工夫,應是差不多。”
太皇太后微沉著臉,問虞花凌,“哀家都答應你了,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?如此著急,哀家懷疑你在哄騙哀家,你與那李安玉早就相識。”
虞花凌搖頭,“您這可冤枉臣了,臣只是單純地覺得效率太慢,若以這樣的效率,臣可不敢答應您能短時間就將監察司給您成立起來。您若不相信臣,咱們今兒將商定好的事情暫且擱下,您好好查查臣和李六公子以前到底有沒有更密的往來。”
又補充,“昨日臣出宮后,本已打算好,今日歸家的。臣的祖母也同意讓臣的二叔派護衛送臣回范陽。若非您昨兒讓馮女史傳話,臣今日已離京了。臣喜歡行事干脆果斷。”
外之意,您做不到干脆果斷,志不同,不如不相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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