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曉的確認識,“兩個姑娘,有一個是小邊村徐家的姑娘。”
前段時間徐家又送走一個姑娘,原來送給了韋公子,繞一大圈子,現在轉手送給曹監軍。
楊悟延將姑娘當寶貝,打心眼里厭惡徐家,“剛才上樓的姑娘,年紀都不大。”
春曉心里犯惡心,“年紀大些的姑娘被徐家陸續送走,我要是沒記錯,剛才上去的徐家姑娘剛及笄。”
孟州放下手里的酒杯,“什么徐家?”
春曉向師父介紹流放來的徐家情況,轉過頭對爹爹道:“徐家有個女兒和張婉清同為任通判的妾室。”
西寧城正六品的通判,春曉提防張婉清,一直找人盯著任通判,任家的后宅熱鬧的很。
楊悟延眉眼間都是對任通判的厭惡,“此人一把年紀,太荒唐。”
孟州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“你們村的徐家不安分,兩個姑娘都送給官員。”
春曉從不小看任何人,不知不覺間徐家編織出一張不小的關系網,任家的徐家姑娘被張婉清壓得有些慘,就看今日這個爭不爭氣了。
一個時辰后,楊老二父女才出西寧城,父女二人騎著馬慢慢往家走,迎面的清風吹散一絲夏日的炎熱。
楊老二喝了不少酒,有些微醺,“曹監軍官職不高,此人卻八面玲瓏,剛才你師父在我沒說,曹監軍對我頗為贊賞,語間有拉攏之意。”
春曉有些昏昏欲睡的腦子瞬間清醒,“曹監軍的手伸的真夠長。”
楊老二覺得陽光晃眼,抬手擋住眼睛,“曹監軍有目的的拉攏底層武將。”
“爹,曹監軍和錢將軍往來密切嗎?”
楊悟延仔細回憶后搖頭,“兩人并無什么來往。”
春曉握緊手里的韁繩,“爹,錢將軍為自己找后路,你呢?”
“我也不清楚,現在的西寧城看似平靜,其實都起了自己的心思,你爹我只是個低級武將,得不到上面的消息不如安分守己。”
春曉心想幸好拜了孟州為師,否則爹爹的局面更糟糕,她也要畏首畏尾的不敢有任何動作。
春曉默默計算她能拿出手的東西,要依靠功績再推爹爹一把。
父女二人回到家,楊悟延心情不怎么好,進屋就找田氏求安慰。
春曉則是回到屋子,現在齊蝶不在楊家住,春曉安排她專門管分揀羊毛的事宜,人不大管起事來有模有樣。
春曉在屋子里找一圈也沒看到兩只猞猁,“又跑山里去了,野性難馴。”
屋子里沒有兩只猞猁在,春曉也能靜心思考事情,她手里能拿出的功績不少,秋收后能看出成績的骨粉肥料,改良的農具和正在做的推鐮收割機等。
還有能拿出來的蜂窩煤,蜂窩煤生意她做不了,送上去能換得不少的功勞。
可惜春曉并不想這么做,在紙上一一寫下,春曉將蜂窩煤劃掉,只剩下改良的農具和收割機。
重新鋪上白紙,將現代農村看到的農具全都畫出來,幸虧她在現代投胎農村,才能認識所有的農具。
晚上,楊老頭在飯桌上說起族學,“明年春亮和春哲考秀才,他們要是能考中,楊家就能多出兩個秀才。”
楊老二開口就打擊親爹,“爹,秀才要是那么好考,小弟能二十多才中秀才?春亮和春哲最大的才十七,你才管族學半年就能讓榆木腦袋開竅?”
楊老三低頭憋笑,他在族學就和爹說過,孩子們還欠火候,可擋不住老爺子有信心!
楊老頭有些惱,“你回來不氣我是不是難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