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敢在你不在的時候抓劉哲,明顯是赤裸裸地挑釁。覺得你不敢把他們怎么樣,而且在瘋狂暗示,下一個目標就是你。”
丁光耀耐心地聽完,無奈地嘆了口氣道:“書堂啊,你說得這些我都知道。話說到這份上了,聊點你不知道的。林書記走之前為啥要讓我來金安縣,而不是去經濟基礎較好的臨江縣,是有原因的。他在任時,對金安縣的政治生態一清二楚,但迫于各方壓力無心處理,把心思都用到景陽市城市建設上。”
“他快調離時,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金安縣,將來一旦爆雷,他這個前任市委書記是脫不了干系的。所以,才讓我到金安縣穩控局面。我要是大開殺戒,一網打盡,對老書記是沒有好處的,只能一點點撬動,慢慢整頓。這下,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了吧。”
“當然了,你說得非常對,我也正在醞釀之中。可你想過沒有,如果我們尋著線索往下查,金安縣還有可用之人嗎?沒有了,全軍覆沒。我一再二,再而三給他們機會,有的人覺悟了,好比董敬國,他主動和我交代問題,而且向市紀委提交了情況說明。因為他的事,我專門和市紀委畢書記打了招呼,鑒于有自首情節,并主動上繳非法所得,估計最后只給他警告處分。很顯然,董敬國很聰明,也很識時務。”
“可有的人到現在都不覺悟,非要讓我動殺心斬草除根。書堂,因為你的事我到現在都耿耿于懷,覺得對不起你。看來,我沒必要再給他們機會了,那咱們就亮劍公開對決吧。”
張書堂沉默了許久道:“老丁,要不是為了大局,我能咽的下這口氣?我的事先放一邊,不要打亂了你的思路和節奏。接下來怎么干,我聽你的。”
丁光耀拍了拍他的手道:“我是這樣想的,李勇這條線索繼續往下查,先把地稅局局長韋光茂給弄出來。這個人,是金安縣的罪人,為了私利,造成難以估計的稅收流失。”
“行,下周我就正式上班,成立專案組進駐地稅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