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溪挪到今厭那邊,猶豫著開口:“周笛為什么想殺您啊?您和他之前有仇嗎?”
周笛的敵意來得莫名其妙。
當然,不排除有一部分玩家,受游戲影響,心理出現扭曲,就是很莫名其妙。
不過周笛的挑釁目標明確,還是在小魔頭一看就不好惹的情況下。
他要么失心瘋,要么就是有深仇大恨。
“不知道。”
誰知道原主和周笛有沒有仇,她只是一個被迫接手爛攤子的無助者。
“那您咋不問問?”人都抓到了,怎么也得搞清楚,他的敵意從哪來的吧。
今厭輕哼了一聲:“重要嗎?”
周笛跟原主有仇也好,無仇也罷。
現在都是死人了。
“……重要吧。”反正擱她身上,她一定要搞清楚。
“許畫!!”
萬年年驚呼的聲音扯回桃溪發散的思維。
桃溪轉頭只看見許畫從天臺跳下去的殘影。
……
……
樓下。
許畫砸在一片巨大的荷葉上,荷葉向一邊傾斜,她滑落在地上。
桑圖移開荷葉,仰頭和同伴對視一眼,伸手比個大大的ok。
趴在邊緣的桃溪和辛時松口氣。
幸好桑圖沒有跑遠,不然這唯一的線索就斷了。
“沒事沒事。”桃溪轉頭對走過來的今厭匯報情況:“許畫沒死。”
今厭往樓下看一眼,正好看見桑圖正將荷葉縮小,重新戴回腦袋上。
這綠帽……荷葉,還挺有用的。
既能遮雨,又能當蹦床。
跌坐在地上的許畫茫然地看著地面,片刻后,她爬起身來,再次不管不顧地往樓上沖。
“我來了……”
“等等我。”
許畫不斷重復念著這兩句話,仿佛有誰正在等著她。
她沒跑兩層,就被上面下來的今厭等人攔住,將她強行帶回地面。
“她來了”
“放開我,放開我!”許畫掙扎得厲害,試圖往旁邊的墻撞去,不斷囔囔:“讓我去死,我得去死……”
辛時和桑圖一起才將她控制住。
……
……
他們找了一個可以打開的教室,將許畫拖進去。
黑咕隆咚的校園里,一個劇烈掙扎的女孩兒,被幾個人合力拖進一間教室,一時間也不知道誰才是npc。
許畫被綁著手腳,防止她再想尋死。
“呼……看著瘦瘦小小的,力氣還挺大。”桑圖喘著粗氣坐到地上。
“差點給我臉上撓一下。”
“她身上沒病毒吧?”
“應該沒有,臉上和手上都沒看見黑斑……”
辛時譴責起了桑圖:“你剛才跑哪兒去了?那么多怪物跑上來,你也不知道吱一聲報信。”
“我倒是想,可我都看不到你們!我喊一嗓子,把許畫喊下來了怎么辦。”
嘰里咕嚕的討論聲中,許畫正用力掙扎。
椅子在地面不斷摩擦出刺耳的尖鳴。
今厭坐到許畫旁邊的課桌上,用腳踩著她身下的椅子,刺耳的聲音消失。
三人組見今厭那打算審問的架勢,便自覺閉上嘴。
萬年年是有些難受,找了個地方坐下,此時也不想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