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他結婚的時候,要了3萬彩禮,結果全被我媽留下了。
從那以后,我在婆家就再也抬不起頭。
我第一胎生了個女兒,婆婆直接把我扔在醫院不管不顧。我媽就來看了我兩回,然后就回去了。
生完孩子,我沒辦法繼續工作,只能辭去工作在家帶孩子。
好不容易孩子斷奶了,我想出去工作,可孩子又生病了,我只能又回來接著帶孩子。
就這樣拖拖拉拉,我把大女兒拉扯到上幼兒園的年紀,這才又出去工作。
我花了整整一年時間,才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工作,還得到了進修的機會,可偏偏在那個時候,我又懷孕了。”
那聲音說到此處,已然滿是憤怒與絕望。緊接著,在田麥面前涌起一個巨大的水浪,水浪之中,飄來了一個又一個微弱的聲音
那聲音,如同鬼魅般無孔不入,絲絲縷縷地鉆進田麥的耳中。而她,順著那些聲音的指引,仿佛置身于一幅幅鮮活的畫面之中。
“兒媳婦,你就生了一個女兒,趁著年輕,再生一個兒子。”婆婆的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。
“女兒剛能脫手,送去幼兒園,我好不容易重新和社會接軌,找到這份工作,而且才剛剛轉正,我不能要孩子啊,我們有一個孩子難道不夠嗎?”吳芬滿是無奈與掙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