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是嫂子呀,真巧。”
不過說完,她又捂了捂自己的嘴巴。
“不對,應該改口了,我喊你姐姐吧。因為我已經是哥哥的人了。”
說完,她就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笑了起來。
季縈皺了皺眉。
溫聆雪看她這副模樣,覺得她是被氣到了。
于是更加得意忘形地說道:“哥哥好生猛,把人家弄得快要散架一樣,在家里休息了好些天才緩過來。他和姐姐在一起的時候,也是這樣嗎?”
季縈終是沒忍住,打了個干嘔。
隨后看向溫聆雪的目光,充滿厭惡。
“一天不惡心人,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?麻煩你找個能反光的東西,睜大眼睛看看楚,你這副嘴臉就是‘惡心’這詞的活體注解!我對垃圾過敏,離我遠點。”
溫聆雪因她的話生氣了。
“姐姐,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,可是沒辦法呀。哥哥說你在床上連呻吟都不會,就跟條死魚似的,他說只有在我這兒,他才像個真正的男人。你這種古板女人,當顧家棄婦都是你這輩子修來的福氣。”
季縈沒吃飯,有些低血糖,實在不想和她在這里斗嘴浪費時間。
于是拿出了電話。
溫聆雪挑眉,“怎么要打電話給哥哥來教訓我嗎?”
然而季縈撥打的卻是報警電話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溫聆雪不顧形象地吼道。
季縈輕飄飄道:“你一個被警察關注的人,耀武揚威過大街,我不舉報你,這個世界正義何在?”
話落,電話就接通了。
溫聆雪不顧一切沖上去奪她的電話。
兩人扭打起來。
“你們在做什么,快住手!”
顧宴沉大步上前。
溫聆雪眼底閃過一道光:這正是試探他的時候。
她抓住季縈的手,讓她“掐”住自己脖子。
隨后大喊,“哥哥,嫂子要向警察舉報我的位置,還想掐死我。”
顧宴沉來不及多問,立刻伸手阻止季縈報警。
但因為沒控制好力道,季縈猝不及防,被他推得失去平衡,踉蹌幾步后重重摔倒在地。
手肘和膝蓋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,季縈因低血糖雙腿發軟,但看向顧宴沉的目光充滿恨意。
顧宴沉似乎也沒料到會這樣,他握著搶過來的手機,愣住了。
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瞬。
溫聆雪趕緊撲進他懷里,“哥哥,嫂子好兇,我好害怕。”
“季縈!”
梁翊之低沉而驚怒的聲音由遠及近。
他穿過餐廳門口看熱鬧的人群,疾步走到季縈身邊,小心急切地蹲下身查看她的情況。
“有沒有事?”他問。
季縈抿了抿唇。
不等她說話,梁翊之索性將她抱起,又看向了顧宴沉,語氣平靜,卻透著一股駭人的威壓,“手機還她!”
顧宴沉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,此刻被另一個人抱在懷里。
并且這女人還毫無違和感的摟著對方的脖子。
他像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臟,刺痛和妒火相互交織,幾乎將他吞噬。
可是,他不能在溫聆雪面前表現出來。
他不露痕跡地把抱住自己的溫聆雪推開,走上前去,把手機交給季縈。
“你不能傷害她。”他道。
季縈抬手給他一巴掌,拿回自己的手機。
“哥哥……”溫聆雪沖了上來,再次心疼地抱住他。
“這是最后一次,再讓我看見你欺負她,我可不管你姓什么。”
梁翊之警告了顧宴沉,壓下上揚的唇角,抱著季縈轉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