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不痛不癢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對付她,宴沉不會和我翻臉嗎?”
哦,理解錯了。
趙平低頭。
但隨即,老太太又冷哼一聲,“能把溫儷送上路的女人,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,剛才她已經指明了一條路,溫聆雪留在宴沉身邊是隱患。”
……
這頭,溫聆雪被律師保釋出來。
顧宴沉沒有去接她。
她是個聰明人,一下就明白他是在故意冷落自己。
于是她沒有立刻去公司找他,反而直接去了機場。
黃昊然在機場旁邊的咖啡廳思索了一個多小時,最終作出決定,起身準備往回走。
才剛走到門口,就被幾個流里流氣的人給攔了下來。
對方二話不說,把他強行帶往機場對面的一片待建空地。
到那兒后直接動手,拳腳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,全砸在他臉上。
一天內挨兩頓打,黃昊然被揍得鬼哭狼嚎。
直到額頭上的血流得眼睛都睜不開了,對方才停了手。
溫聆雪從這幾個人身后走了出來,看向他的目光十分陰冷。
“黃先生去機場干什么呀?”她笑著問道。
黃昊然嘴巴被揍得閉不上,只能含糊應道:“接朋友。”
溫聆雪踢了一腳他被砸壞的行李箱,“接朋友用帶行李嗎?”
黃昊然趴在地上,不說話了。
溫聆雪蹲到他面前,又扇了他一耳光。
“以為我進去了,你就能跑路了是嗎?告訴你,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人,我淹死了,也必定不會放過你。想半路下船,門兒都沒有。”
黃昊然不再用力說話了,只嗚嗚泱泱地點頭,以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教訓。
溫聆雪滿意他現在臣服的模樣。
“這次給你一個警告,顧熠的手段你是知道的,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,他要弄死你也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。乖乖回到顧宴沉身邊去工作,聽見沒有?”
黃昊然點頭。
溫聆雪起身,罵了句“賤骨頭”,就吩咐那幾個人,把他送去醫院。
一個小時后,她用柚子葉洗了澡,才去到宸矽集團,并且直徑去了顧宴沉的辦公室。
“哥,黃昊然他……不走了。”
顧宴沉正低頭處理文件,聞筆尖一頓,抬眸看向她。
溫聆雪走到他身邊。
“他說之前是因為郭教授不在了,覺得在您這兒工作沒有保障,所以才會提出辭職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,手指無意識地攥住衣角,眼眶也紅了。
像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。
“為了讓他安心工作,我答應做他女朋友。”
然而,顧宴沉對她落下來的眼淚不為所動,甚至冷漠地移開了視線。
“你沒必要為我這么做。”
“哥,”溫聆雪有些激動了,“這是我對你的彌補。”
顧宴沉冷笑一聲,“你真的知道錯了嗎?”
溫聆雪咬著唇,仿佛懊悔得說不出話來。
顧宴沉這才幽幽看向她,“你極力污蔑季縈背叛了我,不外乎就是為了讓我堅定和她離婚的想法,但是你疏忽了,我是個男人,是要面子的。”
“我知道錯了,哥哥。”
溫聆雪眼淚潰提。
如此,顧宴沉的眸色緩和了下來,起身抽出一張紙巾給她。
“別哭了。如果黃昊然是個值得托付的人,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,如果他不是,你也不要勉強自己,將來你不管嫁給誰,我都會為你準備一筆豐厚的嫁妝。”
“可是我控制不住想對你好。”溫聆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