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幾個老板站在一起,其中也有徐總。
這幾個人的臉讓季縈瞬間想起那些刻薄的話。
她向梁翊之微微頷首。
這次,梁翊之的目光沒有從她臉上移開。
他毫不避諱身邊的幾個老總,對她說道:“青燧的技術突破確實難得。不過有些賽道本來就不寬,再好的槍也只能當擺設,不就正好像捧著金飯碗的乞丐嗎?”
他的話,讓幾個老總都笑了起來。
季縈不惱,直徑走到梁翊之跟前。
“青燧是乞丐還是金餑餑,自有時間論證。”
說著,她從包里拿出一件嶄新的男士襯衫。
“抱歉,那天晚上讓您濕身了,這是一點補償。因為不想再和您有私下接觸,只能在這個場合給您。”
梁翊之盯著盒子里的襯衫,沒有伸手接。
在場的幾個老總,包括姓徐那位,臉色頓時風云變幻。
失身??!!
所以,熱搜打碼的男人是這位?
薛欽見季縈不露痕跡地擺了他家老板一道,立馬上前接過襯衫。
“季總監客氣了,只是弄濕衣服而已,晾干還可以穿的。”
季縈哼笑一聲,目光掃過徐總,沒放過她。
“徐總身為新能源區域里少有的女性企業家,本應理解同為女性的創業艱難,只是沒想到您比那些男人更懂如何扼殺同類。”
季縈講完轉身,衣擺劃出一道鋒利的弧線,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離開。
她走后沒多一會兒,薛欽小聲上前匯報。
“剛才有個女人冒充服務員試圖闖進會場,被保安攔截了下來,在她u盤里找到了這個。”
薛欽拿出手機播放視頻。
梁翊之目光微沉。
“人已經被趕走了,我們永久刪除了她u盤里的內容,又注入了病毒,等她拿回去,只要插上電腦,就連備份也會一并銷毀。”
梁翊之點點頭,示意他做得好。
“這位季小姐是非太多,實在麻煩,不適合您金屋藏嬌,和她疏遠是對的。”薛欽道。
梁翊之“嘖”了一聲,看向他。
“老板,您的生育力檢測顯示異常,醫生建議您調整生活方式,您得重視。”
這時,擺在不遠處供人娛樂的拳擊機旁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。
只見顧宴沉敞著西裝,慢條斯理地甩了甩手腕,目光戲謔地望向勉強站穩的梁戩。
“抱歉梁總,打偏了。不過你這身體也不行,不夠硬朗。”
梁戩抹去唇邊血漬,低笑出聲。
他當然明白,顧宴沉這一拳是為誰而揮……
季縈不知道她走后發生的事,但是傍晚,蕭夏打來電話告訴了她。
“你都沒看見,梁總離開的時候,半邊臉腫得老高。你那個渣夫倒是給你出了一口惡氣,但是……他該不會是還愛著你,想挽回吧?”
季縈在開車,沒有情緒地回應道:“你想多了,他不愛我,他只是覺得我命硬,做他妹的擋箭牌夠結實。”
說起這個,蕭夏趕緊道:“你打聽的事有結果了,你從爆炸現場帶回來的那一小塊電池殘骸出自芻市一間實驗室,這間實驗室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產品,但是一直有境外資金支持。”
季縈握緊方向盤,“把名字發給我。”
沒過兩分鐘,蕭夏的短信就發了來。
眼看要到達天河云璟,季縈緩緩把車靠在路邊。
正要點出手機里的消息,突然跑來兩個人猛砸她的車窗。
她的車是改裝過的,全車防彈。
那兩人砸了半天,連個凹痕都沒留下。
季縈安穩地坐在車內,正考慮是否要報警。
突然,其中一人將手機貼在了車窗上。
視頻中,鄭杏被綁在椅子上,雙腿被拉直懸空。
而溫儷正坐在她的膝蓋上,壓得她痛苦哀嚎。
溫儷那張沒有血色的臉,像鬼一樣盯著攝像頭,神情扭曲地問道:
“季縈,這顆棋子你還要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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