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嘴巴放干凈點。”
季縈不慌不忙從梁硯川懷里退出來。
“你先走。”
梁硯川看溫儷有些不好惹的樣子,“你可以嗎?”
季縈偏了偏腦袋,梁硯川知道自己留下反而會成為她的累贅,于是疾步從另一個方向離開。
“你跑什么?奸夫還有臉跑?”
溫儷要去阻攔,季縈一步邁到她跟前。
“就這么喜歡追男人?”季縈嘲諷道。
溫儷當即指著她的鼻子,“我家聆雪為了宴沉,一直保持冰清玉潔的身體,你占著顧太太的位置卻不守婦道。果然有媽生,沒父母教的下賤貨就是爛!”
這回季縈不生氣,反而謙虛道:“在溫女士面前,我可不敢當下賤貨的名號。教出一個25歲還靠貞操綁著有婦之夫的女兒,您才是按摩小姐之輩的楷模。”
“賤人,我要撕爛你的嘴。”
溫儷暴跳如雷,抬手就向季縈扇去。
然而季縈卻一把將她揮來的手推開,又拽住她的衣領把她往地上摔。
溫儷重重摔在地上,疼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你……”
見她要哭,季縈冷冰冰道:“疼嗎?當初你在病房就是這么摔我的,溫女士沒忘吧?”
溫儷愣了一下,突然想起季縈從icu出來的第二天,自己帶人闖進她病房的往事,當即意識到她在報復自己。
“哎呀,大家快來看看呀,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對婆婆的,我不活了……”
溫儷當眾撒潑,意圖道德綁架季縈。
然而酒吧門口圍的都是年輕人,一個個扯著嘴角笑,看她就像在看神經病一樣。
這時陳遠趕到,帶上保鏢驅散了圍觀的人群。
顧宴沉邁步走來,看著地上的溫儷冷冰冰道:“還嫌不夠給顧家丟人?”
他氣場凌厲,溫儷瞬間止住了哭,甚至還眼睛發亮。
她立馬站了起來,掏出手機。
“宴沉,我剛抓到她和一個男人在這里摟摟抱抱,她氣不過,就打我。你看,這是證據。”
她剛解開屏幕,季縈就奪過了她的手機,三下五除二,連云儲存的都給刪除了。
顧宴沉看著她行云流水的動作,眸色暗了暗。
溫儷更激動了,“宴沉,她和梁……”
季縈打斷她的話,“我和誰在一起,關你什么事?我占著顧太太的位置,你吃醋了?你這么想嫁給你老公的兒子,直接說呀,搞這么多花樣兒干什么?”
溫儷被她的話氣得臉色鐵青,兩個鼻孔流出血來,大有血崩的勢頭。
季縈嘖了一聲,“閻王殿前都掛號了,火氣還比活人旺,你是生怕自己下輩子能投不了畜牲胎嗎?”
溫儷捂住胸口,胸前全是自己的鼻血,甚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“好了,別再刺激她了。”
顧宴沉把季縈拉到自己身后,朝陳遠使了個眼色。
陳遠趕緊安排人給溫儷喊救護車。
幾分鐘后,溫儷被抬上了擔架。
“不,我不走,我是來找我老公的,我老公還沒回家……”
這會兒她想起正事了,但已經晚了。
看著救護車遠去,季縈轉身就要離開,卻被顧宴沉叫住:“就這么走了?”
季縈回眸,目光毫無溫度,“沒在酒吧過夜的習慣,當然要走了。”
顧宴沉努力心平氣和地問道:“來酒吧做什么?”
季縈唇角揚起一抹譏誚,“來給你物色小媽呀,顧總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