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縈的左臉撞在門后,有點疼。
下一秒她暴躁地轉過身,瞪向從身后撲向她的男人。
“梁副總這是什么意思?”
梁硯川淺笑道:“我們才見幾面你就約我來這種地方,季小姐意圖這么明顯,而我又正好愿意……啊!”
他話沒說完,突然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從腰間炸開。
像無數根針順著脊椎竄上后腦,瞬間抽空了全身的力氣。
緊接著膝蓋也使不上力,直接跪了下去。
視線清醒后,他發現不知何時,季縈手里多了一只電擊棒。
他本該生氣,卻低笑起來,“這么兇,難怪顧宴沉要出軌。”
季縈是真生氣了,“我誠心和梁副總交個朋友,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,既是這樣,我們沒有談的價值了,再見!”
說著她就要走。
“交朋友,還是別有目的?季小姐跟什么人久了,就像什么人了。”
季縈腳步一頓,“這么說,梁副總這是故意給我難堪,逼我走人咯?你到底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,怕被我揭穿?”
“我是有nda鑒定的梁家三公子,我怕你揭穿什么?”
第一次見面她就開始懷疑自己,所以第二次見面他就主動給了她名片,表明自己的身份,但她還是不信。
她太聰明,不好糊弄。
梁硯川從電擊中緩了過來,自己站起。
下一秒,裹在腰間的浴巾滑落。
季縈震驚之余要轉頭,但又想看看能不能通過短小的泳褲看見他屁股上的胎記。
于是目光短暫游離過后,就緊緊盯住了他的下面。
但是視線凝聚一刻,她又僵住了。
一條深藍色的及膝泳褲,嚴嚴實實包裹住他的臀部與大腿,甚至側邊還繡著梁氏集團的logo。
堂堂梁家三少爺,竟然穿自家的商務贈品來泡溫泉?
“看夠了嗎?”梁硯川鎮定地提起浴巾,再次把泳褲裹住,“你的那位故人身材有我好嗎?”
沒機會見到胎記,但季縈心緒起伏,不能語。
梁硯川走到桌邊,不慌不忙坐到椅子里,淡淡道:“季小姐,四年婚姻遇人不淑,我很同情你,所以我才答應和你見面。”
季縈走到他對面,坐下。
“我有個朋友,和你一樣摳,那個時候家里條件不好,他兼職給人送貨,總會把一些贈品往家里拿,比如圍裙,袖套什么的。現在好多年沒見過他,也不知道他這習慣改了沒有。”
梁硯川正在拿資料的手,頓住。
幾秒后,他笑了。
“我是因為今天來得匆忙,沒時間買泳褲,順手在公司拿了一條。”
但季縈似乎沒聽見他的解釋,繼續道:“我外公因他的離世患上了嚴重的心臟病,幾次病危,差點沒能挺過來,雖然現在找到一種藥能維系心臟的機能,但失去外孫,終究是他這輩子跨不過去的坎兒。”
季縈緊盯著梁硯川的臉,試圖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中,找到揭開他身份的破綻。
然而,梁硯川卻默了兩秒道:“你要找的那個人也是學法律的?”
季縈搖頭。
梁硯川拿出一份文件。
“我打聽過了,整個琨市沒有律所敢接你的離婚案子,而我的執照掛在梁氏名下的律師樓,我不怕他,如果能打消季小姐對我身份的懷疑,我愿意做你的律師,甚至為你多爭取些補償。”
說著,他把文件打開,是一份擬好的離婚協議。
“你看看,這是框架,可以按你的意思修改。”
季縈還想說點什么,門鈴響了。
兩人同時一怔。
梁硯川神色自若地起身開門。
門外,顧宴沉正抬手準備第二次按鈴,四目相對的瞬間,空氣驟然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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