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縈十分冷靜,“我已經報警了,等警察來了再說吧。”
“報警?”黃毛獰笑,“警察局是我二叔開的,到時候看他來抓我,還是抓你。”
季縈認真道:“我不相信王法都被你們一家人給吃了。”
黃毛狂妄至極,一把拽住她的手。
“哪里來的娘們,長得還挺標志,陪爺去后山玩玩。”
“你們這群畜生放開她!”
外公一看他們要侮辱季縈,杵著拐棍顫顫巍巍去打他們。
黃毛帶來的小混混一擁而上,有的踹翻老人,有的抓扯季縈的衣服。
“住手!”
這時,幾個保鏢模樣的人沖了進來,瞬間將他們分割開。
其中一個向季縈低了低頭。
“太太,顧總讓我們來保護你。”
季縈沒時間搭理他,跌跌撞撞撲到外公身邊。
外公已經倒在地上,整個人不正常地抽搐著,嘴角溢出一絲白沫,卻還含混不清地念叨著:“畜生……放開我的縈縈……”
季縈趕緊掰開他的嘴,給他塞了兩片速效救心丸,又失控地大喊:“醫院,快把他送醫院!”
……
此時,顧家老宅。
陳遠得到季縈的消息,急匆匆跑去書房。
正要推門,聽見里面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他整個人頓住。
老太太打完耳光又指著顧宴沉的鼻子罵道:“關老婆算什么本事?只有懦夫才會靠欺凌女人來尋找成就感。”
顧宴沉受下這一耳光,沒為自己做任何辯解。
而老太太的氣一巴掌是消不下去的。
“我是造了什么捏孽,兒子沒用,另一個孫子又不是人,好不容易剩下一根獨苗,居然還欺騙我。”
“她明天祭拜過她父親就走。”顧宴沉道。
老太太顯然不信顧聆雪會那么灑脫。
“你要知道,在這顧家,對你沒有異心的人只有季縈。你以為,當初我老婆子是隨隨便便讓你娶她的嗎?”
四年前,她去醫院看病,不慎把戴了多年的玉扳指弄丟了。
季縈在醫院門口拾到,當時幾個動機不純的人看她急著用錢,于是圍著她,軟硬兼施地要買她手里的玉扳指,但她就是不肯。
后來顧老太太找了來,給了她一筆不菲的酬勞,這姑娘心安理得地收了錢。
原以為這樣的年紀,拿到錢她怎么都要給自己留點吧,結果老太太看完病,離開醫院的時候,看見她蹲在食堂臺階下啃饅頭。
一打聽才知道,她把錢全給了和她沒有血緣關系的撫養人。
“這孩子看似溫婉,實則清醒有主見,留在你身邊既不會被挑唆背叛,又會因你的善待而忠心不二,你現在懂我的用意了?”
顧宴沉這是第一次和奶奶推心置腹談起季縈。
他低了低頭,“我會對她好的。”
“對她好,你就別再管顧聆雪的事。”
然而對這個要求,顧宴沉卻久久不能回應。
陳遠覺得是時候了。
他趕緊敲了敲門,推開門匯報道:“顧總,太太那邊有情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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