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茜望著他，神色淡漠，回答道：“不能。”

厲摯南心臟像被石頭落下，壓得他喘氣難受，像剛才那些話，是他以前連想都不會想的，他竟然低頭向她求和。

腦子因為她冷漠的拒絕而空白，自尊心不允許他繼續低聲下氣。

男人僵著臉色，轉身下樓。

程茜回到房間，洗了澡后，也下樓來了。

阿姨做好了飯，然后支唔著對厲摯南說道：“先生，夫人命令我明天回老宅工作，她說會派新的阿姨過來接手我的工作。”

厲摯南正喂飯給兒子吃，聽到這話，眉鋒一沉：“你在這里做得好好的，我媽為什么要調你離開？”

“這個…我不太清楚。”吳媽搖了搖頭。

厲摯南向來不管家宅里的事，之前就一直是母親做主，他這段時間因為程茜的事，跟母親關系疏遠了些。

既然這是母親的安排，那他也就不插手了。

“好，這幾年，辛苦你了，我會給我一筆獎金。”厲摯南開口道。

吳媽聽了，不由一喜，連忙道謝。

程茜低頭吃著飯，卻從他們的對話中，似乎聽出了什么。

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，看樣子，她的快些搬出去住了。

只是，眼下別墅那邊還沒有談下來，程茜決定，先住進市區一套商品房里。

離孩子上學很近，她還會專職請個司機接送小野和大姨上下課。

這一夜，程茜摟著兒子奶香的小身子，睡得很安寧。

主臥室，厲摯南炒了一夜的冷飯，早上起來，眼底落下一片青色。

他怎么也沒想到，程茜離婚后的態度是這么冷淡。

別說朋友，只怕連陌生人都不如。

男人只是嘴上說狠，可女人狠，是心狠。

厲摯南嘗到了被拋棄的滋味。

他換好衣服下樓，就聽到廚房傳來了程茜的聲音：“小野，你別爬椅子，我馬上就烤好面包了，等著。”

厲摯南一怔，快步下樓，走進廚房，看到程茜正在做早餐。

“吳媽人呢？”厲摯南好奇詢問。

程茜說道：“不知道，可能已經回老宅那邊工作吧。”

厲摯南皺起眉宇，拿了手機出去給母親打電話。

蔣夢在電話那端說道：“新招的阿姨可能還需要再我這邊培訓一段時間，如果你生活不方便，你就回老宅這邊住吧。”

“媽，你想干什么？”厲摯南大步走出了客廳，聲線帶著一抹冷。

蔣夢淡淡道：“沒干什么。”

“你是不是不想讓吳媽給程茜和孩子做早餐？你是小野的奶奶，你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情？”厲摯南又氣又悶，母親這也太計較了吧。

“我當然是小野的奶奶，小野可是我們厲家的孩子，這還不都怪你？要不是你把撫養權給了她，我至于這樣對待我的親孫子嗎？”蔣夢在那邊生氣地埋怨。

“媽，你這種行為太小家子氣了，有失你的身份。”厲摯南發現，他似乎還要重新再認識一下母親。

“誰讓她賴著不走的？她都拿了這么多錢，就不能找個房子住？非得賴在這里白吃白喝？”蔣夢把吳媽叫走，就是想讓程茜明白，不是厲家的人，就不能享受厲家的服務。

厲摯南不想再說什么，掛了電話后，直接給助手王瑞打電話：“馬上去家政公司，找兩個阿姨到我這邊來住家工作。”

王瑞一大早的，不知道老板又遇到什么困難了，立即應聲。

厲摯南捏著手機回到客廳，就看到母子二人正在啃面包。

厲摯南走了過來，程茜在做家務這件事上，真的沒什么水平。

“先別吃了，我給你們煎牛排和雞蛋。”厲摯南發現程茜烤的面包又焦又硬，根本無法下咽，小野換了好幾個地方，都沒啃下去。

程茜放下面包，站了起來：“那你給小野做吧，我先去工作了。”

厲摯南見她要走，他強勢地抓住她的手臂：“不吃飽飯，哪有力氣工作？”

“我辦公室還有些吃的。”程茜甩開他的手臂，捧著兒子的小臉道歉：“抱歉，小野，媽媽下次一定會學習做好吃的給你吃。”

小野懵懵的點頭：“好的，媽媽，我相信你可以的。”

程茜低頭親了親他的小腦門：“媽媽先出門了。”

“媽媽再見。”小野揮著小手。

厲摯南見程茜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了，心里說不上來的失落感。

在她眼中，他真的變成了空氣嗎？

程茜匆匆出門，先去實驗室工作到上午十一點，然后就請了家政公司，把她在市中心的一套四室兩廳的房子打掃出來了。

程茜中午開車去商場，以最快的速度，把家里的必須品置辦完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