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灼灼,神態肅穆,對著蔡合繼發出一聲喝斥。
“蔡合繼,你向來不學無術,就算你現在借助你們蔡家的權勢,謀了龍山縣縣令一職,可是你對我大乾國律法卻是一無所知,簡直可恥!”
“我劉十三被你們用奸計陷害,奪了縣令一職,可是只要州府的文書還未下達,我就還是這龍山縣縣令!”
“你憑什么膽敢口出狂,能殺本官?”
劉十三此話一出,蔡合繼非但沒有絲毫的懼怕,反而放聲大笑。
“哈哈哈!”
他對著身后的一眾人大笑著說:“你們看看,這就是縣令老爺的做派和姿態。”
“我叔說得沒錯,我年紀輕還得再學學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現在就讓你這老不死的,好好地教教我吧。”
“來人,給我把劉縣令請出來!”
蔡合繼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滿臉都是戲謔之色,眼里更是透著寒光,哪里有半點要請人的意思,顯然是打算殺人滅口。
這時,他身邊的這些蔡氏家族的手下,二話不說,迅速上前。
就在他們準備打開牢籠的時候,外面傳來了非常急促的腳步聲。
緊接著,就有一個衙差快步跑到蔡合繼邊上,對著蔡合繼小聲說。
“老爺,城門口來了一個自稱是云州縣令的人,看著很年輕,他帶了百十來號隨從,他說要見老爺。”
蔡合繼那滿臉肥肉抖了抖,跟毛毛蟲一樣粗壯的眉毛皺了起來。
他對著身邊人問道:“云州那破地方,什么時候有縣令了?”
“那不都是苗人居住的地方嗎?”
蔡合繼身邊的跟班,那都是他們家族的世家子弟,紈绔敗家全國一流,至于眼界和能力,甚至還比不上路邊乞討的乞丐。
因此,個個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滿臉懵逼。
劉十三見狀,發出一聲冷哼:“一群蠢貨!”
“云州本就是我大乾國的領地,只不過是前些年在某些人的陰謀挑唆之下發生了動蕩,把原先云州的縣令給趕跑了。”
“現在州府又重新設定了一個新的云州縣令,那就說明政府有意要重新修復漢苗兩家的關系。”
“你竟然連這點最基礎的學識都不知道,還居然有臉要治理龍山縣,簡直可笑!”
蔡合繼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,直接跳了起來,指著劉十三破口大罵。
“老東西,你居然膽敢看不起本老爺!”
“本老爺可是當今長公主殿下的外甥女婿!”
“堂堂長公主,那是何等尊貴?”
“她見到我,都要開口夸贊,而你算什么東西?”
“就憑你,居然也敢數落本老爺?”
“來人,給我進去,把這老不死的拖出來!亂棍打死,以儆效尤!”
蔡合繼手下人剛要有所動作,監牢內的劉十三即刻發出一聲呼喝。
他威嚴十足地把身為正牌縣令的儀態,也端了出來。
就在劉十三瞪眼之間,蔡合繼的這些手下人,竟然都被他給震懾住了。
蔡合繼見狀,放聲大笑:“哈哈哈,老東西!”
“你進了這個牢籠,那是兩條腿都已經邁進了棺材。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,居然還敢對著老子在那里呼五喝六!”
“你看老子現在敢不敢,給我上,給我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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