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景升心中凜然,盡管他也能夠辦到用真氣把門推開,但是絕對無法如韓易這樣行云流水,輕松愜意。
可見韓易對真氣的控制,已經達到了收放自如的宗師境界。
姚景升只能暫時按捺住自己那強烈的對姚雪見的好奇心,進入屋內。
姚景升一進入,韓易原本張開的手指便輕輕收攏。
緊接著,兩道門緩緩關上。
韓易親自給姚景升倒了一杯茶水。
姚景升受寵若驚地起身。
韓易卻是對他笑著擺了擺手,說:“您的年紀比我大,是長輩,且先坐著喝杯茶水,咱們接下來看一出戲。”
姚景升眉毛挑動了一下,顯然完全擺弄不清楚韓易這玩兒的是哪一處?
韓易接著手揮了一下,屋子里有三盞在不同方向的油燈,同時熄滅!
這使得兩個大男人所在的堂屋,直接陷入一片漆黑,只有門外院子里,是點著燈的。
剛好從姚景升這角度看去,能夠見到在院子里干活的姚雪見。
此時的姚雪見竟然拿了一盆水在洗衣服,這就讓姚景升更加好奇了!
沒過多久,荀建人就悄悄地來到門外,對著韓易小聲說:“殿下,他們來了。”
韓易微微一笑說:“讓你的人都散開,大家今天晚上,就在此觀看一出好戲吧。”
荀建人應了一聲“是”,隨后身體閃爍了一下,迅速消失。
很快,外面院子里,就傳來了非常急促且雜亂的腳步聲。
同時,還有姚雪見驚訝又帶著慌亂的聲音:“你們、你們是誰?”
“你們要干什么?”
姚雪見一步步地后退,她的影子也從外邊倒映在韓易和姚景升所在堂屋的紙糊窗戶上。
緊接著,有十幾個手持刀刃的男人,朝著姚雪見圍了過來。
同時,姚景升也聽見一個讓她感到非常熟悉的女人的聲音。
幾乎是第一時間,姚景升就認出來了,這不是她妻子身邊的婆子,也是她女兒的奶娘梅秋紅嗎?
“像,太像了!”
“沒想到,姚大慶那個死鬼竟然沒有騙老娘!”
“以前他寫信過來,向老娘訛錢的時候,總是時不時地提起說,你長得和你娘越來越像,好幾次他都忍著,差點要把你給辦了。”
“當時老娘還不信,現在見了之后才發現,這死鬼居然沒有騙人!”
梅秋紅菜說這番話的時候,是咬牙切齒的。
顯然,她對姚雪見骨子里就透著一份嫉妒憎恨和厭惡。
姚雪見演技屬實不錯,特別是方才那個把時辰里,她可是經受了韓易的特別訓練。
因此,當下在說話間,聲音會帶著幾分顫抖,不可置信。
“你、你是我娘?”
梅秋紅聽后哈哈大笑:“小賤人,誰是你娘?反正你今天也要死了,我便實話跟你說了吧。”
“你親娘叫余新荷,是當今襄陽太守的夫人。”
“你親爹是姚景升,姚氏家族的公子,出生豪門世家,現在更是襄陽太守。”
“只不過,他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你這么個女兒。”
“你在出生的時候,就被老娘給調包了,老娘把自己的女兒和你進行的對換。”
“哈哈哈,你這些年來一定很疑惑,為什么你爹姚大慶那個老東西,對你總是那么壞,不停地讓你干活,吃又吃不飽,睡睡不好,每天想著法子折磨你。”
“那是因為這一切,都是老娘吩咐的!”
此時的梅秋紅把小人得志的那一副嘴臉,表現得淋漓盡致。
她身邊帶著十幾個強壯健碩又殺人不眨眼的山賊。
而姚雪見就一個柔弱的小女子,梅秋紅自然認為自己可以隨意地拿捏姚雪見。
因此,她也就肆無忌憚、無所顧忌地把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,都吐了出來。
這其實也是一種卑鄙者的內心最真實寫照。
畢竟,她在姚景升和余新荷身邊,已經裝得太久了。
她裝得越久,內心的煎熬就越加的強烈難受,痛苦不堪。
她多么想讓自己的親生女兒,喊她一聲娘!
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夠如余新荷那樣光彩奪目,高貴優雅!
可惜,她出身差,這些都辦不到,唯一能做的,就是把自己的女兒送上青云。
“只是老娘沒想到啊,你居然找到這里來了!”
“不過無所謂,反正今天你就得死了。”
“在你死之前,老娘會讓這些山賊們好好地照顧你,讓你知道男人的滋味!”
此時的姚景升聽著門外梅秋紅那囂張至極的笑聲,拳頭緊握。
當他要起身沖出去的時候,韓易卻是突然伸手把姚景升摁了住。
韓易壓著姚景升的肩膀,對著姚景升笑著搖搖頭,他說:“不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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