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易這話,像是踩到了姚玉貞的尾巴,讓她頓時跳腳。
而在姚玉貞還要繼續作妖的時候,身為當家主母的余新荷,終于把蹦蹦跳跳叫囂的姚玉貞摁了住。
余新荷先是看了姚玉貞一眼。
姚玉貞這才微微低下眉頭。
隨后,余新荷主動向韓易道歉:“這位小哥,方才是我女兒不對,我代她向你道歉。”
韓易聳聳肩說:“我倒是無所謂,反正剛好手癢,找幾條狗捶兩下,還能活動一下筋骨。”
“只是,這間寺廟怕不是你們家開的吧,你們一來就把香客隨意推攘開來,哪怕您是誠心誠意地拜佛,但佛祖瞧見你們這般跋扈,心中所求之事,也不會靈應的。”
余新荷輕笑著應了一聲,隨后說:“今日所為,的確是我管教不周,在此向諸位道歉。”
余新荷這一派大家風范,讓旁邊知道他們身份的香客們連連擺手,堆著笑臉。
余新荷這時已經慢慢地走到韓易面前。
她看著韓易這張俊朗臉龐的同時,也把韓易身邊的姚雪見,敲了個仔細。
她是越看越覺得姚雪見不僅樣貌長得像,彼此之間,還有一種很奇特的親密之感。
“這位小哥,敢問高姓大名?”
韓易直不諱:“我叫韓易,我邊上是我娘子姚氏,我呢,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,今日帶我娘子前來上香,打算向佛祖求個孩子。”
韓易這番話,頓時讓他身邊的姚雪見,聽得臉色緋紅。
她哪里能想到,韓易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稱呼她為娘子。
那心里頭,頓時像是灌了蜜一般,甜滋滋的。
而且更重要的是,韓易這話是在自己的親生母親面前說的,那感觸更是非比尋常。
余新荷在聽到姚雪見也姓姚的時候,那笑容是越發燦爛。
“既然你家娘子也姓姚,沒準百十年前,我們是一家。”
韓易聳聳肩,說:“那可不敢,我們只是外來戶,剛剛到襄陽,對這里一無所知。”
“看你們這架勢,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家,可不敢高攀。”
說話間,韓易已經越過余新荷,讓姚雪見跟余新荷單獨面對面。
他則是把這些被自己卸了雙手的護院們,手臂又重新給接了回去。
在接回去的同時,韓易下手可不輕,疼得他們又是一通眼淚直冒!
韓易見狀,冷笑著說:“下次長點眼吧,也就我好說話,要是換成別的高手,只怕你們現在手腳都沒了。”
韓易站直身體的時候,就見姚雪見與余新荷已經簡單地交流過了幾句。
所謂母女連心,二人只是簡短地道了幾句家常,余新荷對姚雪見那是越看越順眼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。
韓易的眉毛也是微微地挑了一下,心里暗道一聲:來了。
只見大殿外面原先還有不少躲雨的香客,突然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。
最后有一個跑得慢的,直接就被一根飛射而來的箭矢,穿透了大腿,趴在地上連連哀嚎!
緊接著,就有幾十個手持兇器的賊匪,沖了進來。
寺廟里那些和尚,已經嚇得兩腿癱軟,蜷縮在角落里不敢上前。
香客們也一個個龜縮。
領頭的是一個滿臉刀疤的壯漢,看上去十分兇惡。
他一進來,就抓著手中的九環大刀,指著眼前眾人發出一聲大笑:“哈哈哈,果然下雨天搶東西才是最好的!”
“都給老子聽好了,老子是二龍山的好漢,江湖諢名‘鐵三刀’!”
“你們現在乖乖地把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,老子保證不殺你們!”
“但如果誰要是反抗,就別怪老子手下不留情面!”
說話間,他身后那些窮兇極惡的手下,就立即涌了上去。
韓易這時候就發現那梅秋紅和鐵三刀暗中彼此對視了一眼,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接著,鐵三刀仿佛這才看見人群中美得冒泡的美婦人余新荷。
他突然兩眼直冒光,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了那滿是淫邪的表情。
他說:“唉呦呦,瞧瞧,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個大美人啊。”
“話說,老子山寨里就缺一個壓寨夫人,美人不如你就從了老子吧?”
鐵三刀那滿是刀疤的臉,緩緩靠近。
余新荷這時已經嚇得臉色發白,身邊那些護院剛才還對著尋常百姓耀武揚威,而現在各個卻是借故站在旁邊,不敢動彈。
此時,眾人的目光都放在鐵山刀那張滿是刀疤的猙獰臉上。
而韓易卻是在關注梅秋紅和姚玉貞之間的眼神溝通。
梅秋紅似乎是在鼓勵姚玉貞行動。
韓易一時略有幾分好奇她們到底要干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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