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卻是笑了笑,說了句:“輸贏無所謂,重在參與,去吧。”
等王永年轉身離開,這時候皇帝身后一直沒有完全關攏,僅僅只是輕輕合上的窗戶,突然被一陣微風輕輕地推開了。
緊接著,就有一個黑影恰如鬼魅一般,慢慢地飄了進來。
他真的是飄進來的,兩腳不著地,就像是天上的一團云彩,悠悠地飄著,然后,單膝跪在皇帝面前。
皇帝也沒看他,而是開口詢問:“你親自前來,發生何事了?”
此人慢慢抬起頭來,他臉上戴著一副黑鐵面具,只露出一雙格外深邃的眼睛。
而且,他的眼睛還是異瞳,左邊的瞳孔是寶藍色的,在燭光的映襯之下,顯得有幾分詭異。
他的聲音通過厚重的玄鐵面具發出來之后,顯得格外得渾厚深沉,還帶有一絲絲金屬的質感。
“陛下,她來了。”
很簡單的一句話,
然而,堂堂大乾國皇帝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,他竟止不住地豁然起身。
他雙手支撐著桌面,眼神犀利而灼熱,渾身都釋放出一份讓人為之心肝俱顫的恐怖氣勢。
“她真的來了。”
面具人在皇帝面前依舊是那般不疾不徐,不卑不亢。
他說:“根據潛伏在大周皇宮的探子回報,女帝的確是出宮了。”
“但是她的輕功卓絕,我們的人捕捉不到她的軌跡。”
皇帝聽后哈哈一笑,他顯得很興奮,甚至不自主地用拳頭輕輕地敲打著桌面。
“那是自然,這天底下論到輕功,無人能出她左右。”
“以她如今的實力,即便是日行千里,都不足為奇。”
“而且她已經快二十年未出皇宮了,這次出來,必然是為了這個孩子。”
“馬上調集所有暗衛,盡全力去搜羅她的蹤跡,但凡只要有一丁點的蛛絲馬跡,就來回報。”
“另外,不斷地把所有與韓易有關的信息,通過各個渠道宣揚出去。”
面具人緩緩起身,他站著不動,但也不說話。
皇帝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似的,當即開口說:“有話就說。”
“朕能夠猜透天下人的心思,唯獨猜透不你的。”
面具人短暫的沉默之后,他說:“她的實力如今至少是宗師巔峰,甚至有可能已經是大宗師。”
“以她的輕功,即便是來了,我們也擋不住,抓不著。”
“陛下如此費盡心力,著實令人不解,難不成陛下真的只是因為余情未了?”
在大乾國,恐怕連太后都不會以如此口吻,跟皇帝說話。
但是,這面具人竟然說了,而皇帝竟然并不生氣。
皇帝顯得十分興奮,他說:“這個局最重要的一環,就是女帝。”
“如果她不來,這才是真正的白費心思,而她來了,無論我們所準備的那些是否達到應有的效果,都無所謂。”
“只要讓她和孩子能夠見上一面,就足夠了!”
面具人之后便沒再多,只是對著皇帝微微拱手,然后轉身朝著窗戶飄了過去。
當他快要如鬼魅一般離開的時候,皇帝突然道了一句:“那孩子你見過面了嗎?”
面具人身體為之一震,他一不發,甚至也沒有繼續停頓,而是慢慢飄了出去。
倒是皇帝繼續在后邊補了一句:“過了今晚,他就是朕的兒子。”
“你放心,我保他衣食無憂,正如當年,我對你的承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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