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從翰林院和京兆府那邊,拿了不少素材過來,但是,還比不上永安侯府來得刺激。”
“姑姑先回去,我馬上召集人馬,趕赴永安侯府,把這件事情鬧到最大。”
“同時,明天就把它弄得整個盛京城人盡皆知!”
韓易口中所說的報紙,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新奇物件。
誰也不知道,一張紙能夠帶來多大的效果。
但是,顧月華是見識過韓易能耐的,也知道這小子鬼主意多,讓人防不勝防。
眼下,既然不是敵人,她反而更加放心,讓韓易來折騰。
她留下一句催促,便迅速上了馬車,趕緊回府。
正如顧月華所預測的那樣,她剛剛回到永安侯府,還沒進門,就見到自己的貼身婢女,在門口來回踱步。
此刻的永安侯府,門口已經懸掛上了白色的燈籠。
守門的家丁也全部都換上了粗布麻衣。
路人經過的同時,紛紛都會投來詢問且奇怪的目光。
不過,這可是永安侯府,沒沾親帶故的,還真不好上前詢問。
只是會隔著老遠私底下在偷偷議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?
馬車的靠近,讓圍觀的路人更加細細碎語。
顧月華從馬車上下來,她的眼中完全無視周邊這些圍觀群眾。
在顧月華的潛意識,她從來也不曾把這些人放在眼里。
她自打有意識以來,就一直在底層掙扎,對于底層人,她更多的是痛恨和鄙夷。
眼見顧月華下了馬車,貼身婢女迅速躥了上來,面色慌張:“夫人不好了,公子喊來了很多人,都聚在前廳了。”
“他們把小姐也帶到了前廳,說是要把小姐抓起來!”
顧月華本來對自己的女兒就充滿了愧疚。
好不容易把親生女兒找回來,她自己疼還來不及,而現在卻又要女兒去經歷這般痛楚和無助。
這讓顧月華本來就暴躁的性格,直接就跳腳。
她在門口一聲怒罵之后,就帶著人氣勢洶洶地涌入正廳。
此時,這堂屋的大廳里頭,已經站著不下三四十個人。
來的都是永安侯府有關系的嫡系親戚,男男女女老老少少,能來的都來了。
此時此刻。
安宏文就站在正廳的中間位置。
他身上已經披麻戴孝,站在整個大廳的中央,正對著四周眾人述說著他父親死的離奇!
在他面前是癱坐在地上的安半夏。
安半夏面色凄楚,臉上也是留下了一個很明顯的巴掌印,半張俏臉都被打腫了。
顧月華一見到自己女兒被打,頓時發出怒斥:“安宏文,你這婊子養的狗雜種,你敢打我女兒!”
顧月華大手一揮,她帶進來的粗壯婆子,連忙涌了上去。
安宏文早有準備,他身后也站出一批健壯的家丁,把他保護起來的同時,也將安半夏和顧月華母女隔絕開來。
顧月華見狀,大聲疾呼:“安宏文,你要干什么?快把我女兒交出來,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
就顧月華這般語,安宏文當然不會理會。
畢竟,他今天的目的,就是要把這個他喊了二十幾年的娘,趕出這個家,并且還要把她的名聲搞臭。
安宏文洋洋得意地看著顧月華,他說:“母親,你來得正好。”
“兒子有一件事情,想要當著大家的面,跟你掰扯清楚!”
“為何我父親前兩日還安然無恙,不過只過了一天,他卻突發心疾,走得這么快,到底他是怎么死的?”
“是因為疾病,還是因為有人下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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