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周瑾成還是被張天勤叫走了,畢竟查刺客是大事,他不能讓周瑾成被兒女情長牽絆,影響了正事。
“查過了,被殺的那些都是殺手,暗黑閣的人,應該是有人買兇。”
“至于最后逃走的那個,不出意外的話,應該就是幕后買兇的人。”
周瑾成鎖著眉頭,心中一半思緒還是在擔心張婧儀。
一想到今天被刺殺的事,張天勤心里就又憤怒和殺意泛濫,問道,“會不會是夏之禹?宮沐青給身邊那個小藥童的身份你查了嗎?有什么結果?”
周瑾成回道:“我們回驛館的時候,宮沐青和他身邊的小藥童是一起迎出來的,剛剛也一直都在給宮沐青打下手,看著,不像是他。”
“而且他的身份我也讓人去查了,沒什么問題。”
張天勤繞著大拇指手里的玉扳指,神色晦暗不明,“那張畫像,我看著跟那個東芝有七分相似,如果不是他,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?”
“王爺,西山有書信傳來。”
萬榮從外面走進來,手里拿著一封信。
張天勤看過之后,將信件給了周瑾成。
“你怎么看?”
“劉澤找到了夏之禹的尸體?”周瑾成明顯帶著幾分懷疑和詫異。
“如果夏之禹死了,那今天行刺的人是誰?”
張天勤轉動扳指的手停住了,“剛剛他說滅族之仇,最近除了夏家,是不是還有徐正一家?”
“歸德大將軍,徐正?”周瑾成想起了這個人,“可是徐正不是已經被全族抄斬了嗎?沒聽說有漏網之魚啊?”
“徐正是張天民手下的一員大將,他被父皇抄家,太子即便沒辦法救徐正一家,但偷天換日保個血脈應該不是難事。”
“我聽那人的聲音,倒有些像徐正小兒子徐從戎的聲音。”
周瑾成當即道:“我立刻讓京城的人去查查跟徐家有關的人,還有太子手下人的動靜。”
“要真是太子出手,換了徐從戎出來,那我們正好可以借此大做文章,就算拉不下來太子,也能讓皇上對他大失所望。”
從張天勤這邊出來之后,周瑾成直奔張婧儀房間去,然而,剛到門外,就被張婧容攔住了。
穿著單薄的張婧容站在冷風里,蓄滿眼淚,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,“瑾成哥哥……”
“世子殿下,您快管管我們公主吧!因為你擔心您受傷,公主發了高燒,卻非要在這里等您,連風寒藥都沒喝!”
“世子殿下,您可是我們公主的未來夫婿啊,不能光擔心別人,卻連我們公主都不管不顧了吧?”
鎖蓮像是一個嘴替,將張婧容不能說出來的不滿,都擺在了明面上。
“鎖蓮,住口!”她輕斥出聲,眼淚也在這一刻決堤,“姐姐為了瑾成哥哥受了傷,他去看姐姐是理所當然的!”
“容兒只要看到瑾成哥哥好好的就好,只要瑾成哥哥沒事,我就,放心了……”
說完,她身子一軟,直接暈倒,周瑾成下意識伸手,將她抱住,摸了摸她的額頭,果然滾燙無比。
“太醫來看了嗎?”
一邊問,一邊將張婧容打橫抱起,朝另一邊走去。
“宮太醫看了,說是風寒,只是,公主殿下一直擔心您……”
聽著聲音漸行漸遠,東廂房內的張婧儀和另一個人則是悄悄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有張婧容作妖,不然,說不定眼前人真會被周瑾成發現!
“多謝十公主冒死相救!”
藥童打扮的夏之禹單膝跪地,臉上浮現幾分懊悔和感激。
之前在松香樓,要不是張婧儀握著他的手,將短刀刺向自己的頸部暗示他挾持她,他可能就離不開那座酒樓了。
他也沒想到,自己找來的那些殺手那么廢物,竟然連張天勤的身都近不到!
“我警告過你,讓你安安穩穩地做你的小藥童,你為什么不聽?”
她的聲音明顯地冷漠許多,似乎對眼前人已經沒了什么耐心。
夏之禹紅著眼,死死地壓著聲音,“他殺了我娘和我妹妹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