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京城已經又過了十天。
周瑾成快馬加鞭,在隊伍到京城的前一天趕回來了。
如張婧儀所料,他什么也沒查到。
畢竟,能悄無聲息將那么多財寶轉換成石頭的,足以說明沈瑕手段的高超,憑借一個周瑾成,又怎么可能查到什么?
張天勤怎么都想不到,這一次耗費這么多時間去了一趟西山,花費那么多精力,竟然空手而歸!
這要是讓別人知道,只怕會要笑掉大牙了!
但是崔珍珠找來的那批人,他應該是有消息了,不然不會帶著張天勤來找她的。
“此刻是河間府知府家的小姐崔珍珠找來的人,估計是那日的宴會你讓她丟了臉,她才想出用一千兩黃金買你命的念頭。”
張婧儀看著張天勤,眸色微涼。
“這樣啊,那倒是我的錯了,早知道,不該讓崔小姐當場脫衣的。”
“八哥,既然此事因我而起,那你對崔小姐,也不要太過為難了,畢竟,我也沒受什么傷。”
聽見這話,張天勤臉上頓時笑開了,“我就說婧儀知禮知進退,肯定不會跟一個鄉野出身的小女子計較的。”
“不過婧儀,你放心,八哥已經讓崔鶴習好好教育那個崔珍珠了,等過些日子崔家進京述職,到時候讓崔珍珠親自跟你道歉賠罪!”
張婧儀面上毫無波瀾,只是順從乖巧地地點頭,“八哥處理的事,婧儀很放心。”
張天勤很滿意她的表現,同時看著她的眼神里,也逐漸多了幾分柔和。
“明天就要進宮了,是不是很開心?”
張婧儀臉上表情微微泛紅,確實是激動的。
“說不激動是假的,不過多年未歸,想來宮中已和婧儀印象中,有了很大的區別,我現在的心情,更多的是無措和緊張。”
“也不知道父皇,還會不會怪我……”
張天勤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,暖心的寬慰,“放心吧,當年的事,父皇知道不是你的錯,只是當時群情激憤,朝野緊逼不舍,父皇也是沒辦法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“是嗎?”
張婧儀淡淡出聲,表情茫然迷離。
周瑾臣站在門口處,看著一臉無辜,被蒙在鼓里的她,十分內疚心疼。
一想到她要去聯姻,被推入火坑,他就感覺自己內心的躁動要壓不住了。
*****
張婧容帶著鎖蓮站在帳篷外面,聽見里面張天勤寬慰的話,臉上是化不開的陰鷙。
“八哥現在被那個賤人迷惑得越來越神志不清了!”
“還有瑾成哥哥,回來的第一眼,竟然不是來看我,而是跑來看這個賤人!!”
“難道在他們心里,這個賤人已經比我還重要了嗎?”
鎖蓮站在身后,神情閃爍,問道:“公主,您還記得張莽學士家的二公子嗎?那個叫張鴻圖的。”
張婧容沒什么印象,“突然說起他做什么?”
“五年前,十公主還沒出事的時候,張鴻圖曾因為愛慕十公主,出不遜而被瑾成世子痛打了一頓。”
鎖蓮繼續提醒,可張婧容完全不理解她的意思,甚至有些不耐煩,“陳年往事,早就過去了,即便如今張鴻圖再對張婧儀怎么樣,瑾成哥哥也不會上前維護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