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今天決定自己去玉雅苑,她心里是有算計的,也是有把握能回來的。
沈瑕雖然說將此事交給了她,但若他真的相信一個渾身是傷的弱女子,能夠從護衛眾多的張天勤手上拿到賬冊,那只能說明他是個蠢人。
但沈瑕不是蠢人,所以她很清楚,她的身邊一定有沈瑕的人在監控。而事實證明,她猜對了。
這也是她為什么在發現頭上有人的時候沒有立即跑,而是強裝鎮定走到門口才有所動作。
她沒想到的是,守在書房的,竟然會是年十那個高手。
不過還好,他想要抓活口,所以第一掌并沒有下死手,這也是她為什么能活下來的原因。
***
玉雅苑。
“夏之禹不在?”
張天勤聽了周瑾成的匯報,眉頭又擰成一塊了。
葛氏和夏之悠都在,唯獨夏之禹不在?
所以,這夏家,還是沒殺干凈啊!
那夏之禹會在哪呢?
“今天別院又是著火,又是被偷,會不會是那個夏之禹做的?”
周瑾成沒想到,自己就離開了那么一會,這別院就遇到那么多事。
他們初到西山,還沒什么仇敵,除了夏家,他還真想不到有誰會能鬧出這些事。
張天勤搖頭,“夏之禹的名聲我還是知道的,一個沒頭沒腦的紈绔而已,他沒這么大本事!”
至少能擊退年十的,就肯定不是他!
“不是夏之禹,那還有誰?”
張天勤想到一個名字。
“沈瑕。”
“沈瑕?他怎么會……”
周瑾成話還沒說完,就反應過來了。
“對,沈瑕是太子的人,自然是想抓住您的把柄!”
可再仔細一想,張天勤又覺得不對勁。
“如果真是沈瑕,那他為什么要放火燒秋楓苑和蕭瑟院呢?”
“還有先后出現的那幾個刺客,很明顯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人!沈瑕應該還看不上那種身手的人才對。”
這一點,張天勤也想不明白。
年十說的那個高手是沈瑕手下的人倒是能說得過去,但是其他兩個,據說一個只是輕功好一點,另一個,身上半點內力都沒有,這不像是沈瑕能看上的貨色。
可如果不是沈瑕,那還會有誰呢?
難道,是西山那些管理礦山的某個家族?因為不滿他搶奪他們手里的礦山控制權,所以暗中使絆子?
張天勤有些頭疼,怎么越想越覺得這西山復雜晦氣呢?
不行,賬冊丟了,他得趕緊回京布局,萬一真是沈瑕的人,那姜家必定要脫層皮!
“通知下去,等收拾好了,我們連夜啟程!”
周瑾成點頭,剛要走又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對了,夏之禹的畫像出來了,我看著有些眼熟,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,您要看看嗎?”
說完,周瑾成將畫像展開,一個少年模樣躍然紙上。
張天勤看著那畫像,眼神瞇了瞇。
***
月色高懸,黑暗中一片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