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承宇穿著一套商務西裝,頭發梳得板板正正的,光看外表倒是看不出來這是個重傷剛愈的男人。
可我知道,這個男人最近才受了很嚴重的傷,雖然看上去沒什么大礙了,但他傷口還沒拆線呢。
沒拆線就說明他的傷口還沒有長好,他平常要小心翼翼的生活,不能做大幅度的動作,他怎么還走得這么快呢?
此刻見他急促的走來,我便站起身來,擰眉看著他。
謝承宇來到長椅前,瞥了許若辛一眼,目光有些冷,然后轉向我時,眼神和方才相比明顯柔和了一個度。
“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?”
謝承宇看著我,低聲問道:“過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。”
其實謝承宇知道我什么時候過來的,他的重點是后一句話——我來看肖澤楷了,為什么都沒告訴他一聲?
我瞥了他一眼,原本這兩天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,我看到謝承宇是很開心的。
可因為剛才許若辛的事,我看謝承宇又莫名不順眼了。
我便說道:“既然你都找到這里來了,你肯定知道我是什么時候過來的,怎么還問呢?”
我來看肖澤楷的事,可沒有提前告訴過謝承宇,而肖澤楷做手術自然也不可能通知謝承宇。
那么謝承宇會找到這里來就只有一種可能,他問了趙志我在做什么,趙志告訴他,我在這里。
謝承宇一下子聽懂了我的話,我應該是不喜歡他打聽我的行蹤的,只怕此刻我不高興了,他不由得咳嗽了兩下,掩飾尷尬。
隨后,他做出一副義正辭的樣子:“我問趙志你在做什么,他告訴我你來醫院了,我嚇了一跳,這好端端的怎么來醫院了,我就趕緊給他打電話。”
“然后,我知道了你來這里守著肖澤楷做手術的事,正好我現在還沒開會,不需要立刻去公司,所以就過來陪著你了,不然你自己坐在這里多無聊。”
謝承宇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的,但我可不信。
他分明是聽到我來醫院守著肖澤楷覺得不放心,就趕過來監視自己了。
我轉過頭什么話都沒有說,這副樣子分明是不高興了。
謝承宇不知道我為什么不高興,是因為自己來打擾我和肖澤楷不高興了,還是因為自己無緣無故打聽我的行蹤不高興的?
如果是前者,那我還是有些在意肖澤楷的吧……這讓謝承宇有些不好受。
看到謝承宇緊緊抿著嘴唇,仿佛有些受傷的樣子,我也意識到謝承宇誤會了。
我剛才生的那股氣消了一點,想了想,說道:“肖澤楷是為了保護我受的傷,他來做手術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的,但是他沒告訴我就過來了,我收到消息很生氣……”
“所以早晨接到他的電話后,我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,當時我挺著急的,就沒來得及和你說。”
聽到我的解釋,謝承宇心里好受了許多。
我瞥了他一眼,說道:“你不用趕過來的,我就是過來等著肖澤楷做手術,等他做完手術我去看看他,然后就走了。”
“他這個也不算大手術,不用這么多人盯著……你不是還要開會嗎?快點回去開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