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門口停住腳步,說道:“不早了,謝總,你也回去吃飯吧。”
謝承宇點了點頭,看著我進了門,才轉身離開。
回到客廳里,我是沒心思做飯了,而且現在也太晚了,做完飯都幾點了,我便點了個外賣。
等待外賣的時候,我縮在沙發上,回想著剛才謝承宇的那番話。
謝承宇居然說要和我以那種形式相處,我是真的沒想到啊……我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經歷。
不得不說,謝承宇是個很聰明的人,他當著醫生的面問了那句話,然后醫生說了一遍引產的后果,我就真的害怕了。
以前我也搜索過引產對身體有什么危害,但當時只是從網上看了一眼。
一目十行地看沒有溫度的文字,和親耳聽到醫生用嚴厲的語氣描述,感受是不一樣的。
所以,我真的被醫生的話嚇住了。
可是,謝承宇的提議也讓我很為難。
他說的對啊,如果真的生下了孩子,我沒辦法和孩子斷絕關系。
生活在同一個城市,而且我們的圈子是重疊的,我們很可能以后會遇到。
而且就算遇不到,我親自生下來的孩子,離開后我難道不會想嗎?
所以如果生下這個孩子,并且我們倆也離了婚的話,我以后還是有可能去照顧孩子,去撫養孩子的。
這時,我又萌生出了一個想法——要不干脆把孩子打了,不要南鳳國的大頭股份,就只要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了?
我下意識地拿起手機,點開計算器算了一下,拿到大頭股份成為董事長一年能有多少錢,以及只拿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年能分到多少錢。
算完后,我立刻打消了不要大頭股份的念頭,我肯定得拿到大頭股份的,這差別也太大了……
而且不只是錢,我還想成為南氏集團的董事長,那樣我就能拿捏馮蕓和南青青了,我終究是要向那對母女復仇的。
所以,現在我該怎么辦呢?
就這樣思索了一晚上,我沒有想出答案來,第二天我有些起晚了,上午十點多才去的劇組。
進去后,見楊諾、肖澤楷、蘇奇導演圍在一起,似乎在討論著什么事情。
我走了過去,聽到他們在講解戲份。
蘇奇導演見我過來了,立刻沖我招手:“南瀟你來了,來來,你給他倆講吧,你講得比我講得好,而且我有點事要辦,我得趕緊走。”
蘇奇導演把筆記本塞到我手里,讓我給楊諾還有肖澤楷講戲,然后他就走了。
我也沒覺得有什么,和肖澤楷還有楊諾打了個招呼,低頭把蘇奇導演的筆記本看了一遍,接著蘇奇導演剛才講的地方,繼續給他倆講戲了。
三人一起討論著劇情,氣氛其樂融融的,但講著講著,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,說道:“你們在講戲嗎?我也要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