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淑媛和肖文康走了,剛才那個戰戰兢兢不敢說話的大夫也離開了,大夫臨走前還很貼心的關上了病房的門。
于是病房里安靜了下來,就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。
這一刻,我再也忍不住了,立刻撲到肖澤楷面前,想去看他的傷勢。
“你到底受了多嚴重的傷,是不是特別疼?你當時……你當時怎么就撲上來了呢?”
我的語氣帶著自責,還有深深的內疚。
剛才寧淑媛和肖文康在,我不好表現得太過激動,所以只是比較官方的問了幾句。
現在寧淑媛和肖文康走了,沒有什么阻礙了,我便肆無忌憚的將關心和擔憂表現了出來。
見我這么關心自己,肖澤楷高興得不行,笑得嘴角都快到耳根子了。
但相應的,謝承宇的臉沉了下來,沉得簡直能滴出黑水來一樣。
肖澤楷不搭理謝承宇,對我說道:“我沒事,這個傷不輕不重吧,確實會留疤,不過是背面留疤又不是正面留疤,不會影響拍戲的,而且等兩三個月傷口長好了,就能去做去疤手術了,你別擔心。”
肖澤楷是很樂于見到我擔心他的,但他也不想讓我太過傷心,便解釋了一番。
我點了點頭,想說點什么,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我有很多感激的話想對肖澤楷說,可我和肖澤楷的關系那么好,說那些話就生分了。
那除了用嘴說出來,我能為肖澤楷做些什么嗎?
我腦子快速轉動著,思索著這些事。
見我坐在自己的病床邊,低垂著眼眸不說話,肖澤楷有些好笑,彈了一下我的腦袋:“你想什么呢?”
我一下子有些吃痛,捂著腦袋道:“你干嘛啊,打我干嘛?”
“我哪是打你。”肖澤楷笑了,“這不是逗你玩兒嗎,這也叫打啊。”
“這怎么不叫打了?”我下意識還嘴,“我都疼了,你這屬于暴力犯罪你知不知道。”
我隨口譴責著,當然我不是真的責怪肖澤楷,就只是逗玩鬧而已。
只不過我們逗玩慣了,我表現出來的便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。
謝承宇在旁邊看到這一幕,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,心臟跟泡在酸水里一樣。
原來我和肖澤楷私底下是這樣相處的嗎?
我在他面前向來是很端莊溫柔、沉著冷靜的,可我在肖澤楷面前卻活潑的像個小女孩一樣,我會和肖澤楷玩鬧,而肖澤楷會不停地逗我……
我們之間相處的氛圍圓潤又自然,仿佛任何人都插不進去一樣,謝承宇看在眼里,是真的很難受。
我沒注意到身后謝承宇的情緒,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肖澤楷的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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