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拉
裂帛聲響起,謝承宇竟然撕開了我的衣服!我眼淚都冒出來了,想大聲呼救,可一張嘴卻反而給了他可乘之機。
這個混蛋,他是瘋了嗎?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滑落,我狠狠地咬住了謝承宇,血腥味從兩人之間彌散開來,謝承宇卻依然不愿意松口。
我聞到了他身上的酒精味,這個男人是喝醉了嗎?
我雙手揮舞著,突然抓到了一個硬質的擺件,想都沒想朝謝承宇的腦袋砸了下去。
咣當一聲,男人摔在了地上,我立刻翻身下去,捂著嘴唇流著眼淚跑出了他的房間。
金字塔擺件砸破了謝承宇的頭,也將他整個人都砸醒了。
他坐在地上,看著剛才揉皺的床單,聞著空氣里已經所剩無幾了的女人香氣,反應過來剛才對南瀟做了什么,死死地睜大了眼。
他竟然對南瀟做出了那種事?
這一刻,巨大的愧疚攥住了他,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!
他立刻跑出臥室,南瀟已經不在外面了,她去哪了?
沙發上還放著我的手機和外套,我這是沒穿外衣沒帶手機就跑出去了?
這里對我而是一個陌生的小區,在這種情況下,我一個人能跑去哪里?
謝承宇懊惱的不行,立刻拿著鑰匙和我的外套跑了出去。
現在是初冬時節,北城的夜晚連十度都沒有,謝承宇出來的太急,上半身只穿著一件襯衫,下半身是一條單薄的褲子,腳上踩著拖鞋,這副奇怪的樣子和平日里精英總裁的模樣大相徑庭。
他一出樓門口,迎面就是呼呼的冷風,縱然他常年健身身體很好,也不由得冒出了雞皮疙瘩。
他想到方才南瀟就是穿著這么單薄的衣服,跑進了這么寒冷的天氣里,簡直擔憂地不行。
我出來時沒有帶手機,他沒辦法給我打電話,但是那樣跑出來的我應該也不會走遠,謝承宇在小區里找著我。
這片高檔小區總共只有十六棟樓,但是綠化面積很大,道路寬敞,樓與樓之間的間隔特別大,找起來也不簡單。
好在雖然是大晚上,小區內也是燈火通明的,謝承宇每棟樓都找了一遍,每條路也找了一遍,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角落。
約莫十分鐘后,從北門一直找到了南門的時候,離得遠遠的謝承宇就看到南門底下蹲著一個單薄的身影。
我雙手抱著膝蓋,臉埋在腿上,肩膀一顫一顫的,似乎在哭。
這一刻,謝承宇的心像是被割裂了一樣的疼,他立刻跑了過去,將手里拎著的那件外套抖開,蹲下來裹在我的身上。
我抬起頭來,看到來人是他,泛著淚光的眼睛驀地睜大,里面是毫不掩飾的驚恐之意。
“別碰我!”我尖叫道,下意識地去推他。
知道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,我一定恨透了自己,也怕極了自己,謝承宇沒有再碰我,只是輕聲道:“剛才是我做的不對,我喝多了,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,你別害怕,我送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