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理這句話,而是沒由來地說了一句:“不要對我用敬語。”
我越來越無語了,我以前也對他用敬語,說話也客客氣氣的,沒見他覺得不滿意呀,這是怎么了?
離婚了反而變得挑剔了?
雖然男人的懷抱確實很溫暖,但這樣一直抱著也不是事,我繼續道:“謝總,您真的不用這樣的,我有您的外套就夠了。”
他稍稍松開了我:“如果是肖澤楷的外套,你會拒絕嗎?”
“……”
這又是什么鬼問題?
這個男人今天各種反復無常的舉動,真是讓我莫名其妙,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。
見我一直不回復,他捏了一下我的手臂:“回答我。”
我想了想,如實回答道:“我不會拒絕,因為肖澤楷是我的朋友。”
說完這句話,我突然有些失落。
我和他現在還算是朋友嗎?
地洞里有些暗,他注意不到我的神色,再次摟緊了我,說道:“那你就把我當成肖澤楷。”
“這,這怎么可能……”
這也太難為人了,他和他是天差地別啊,我怎么會把他倆混為一談?
我咬了咬唇,說道:“謝總,您真的不必……”
“謝總!南小姐!你們在下面嗎!”
突然,上面傳來一聲叫喊,緊接著一束強光從頭頂打了過來。
我嚇了一跳,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推開他,往后退了兩步。
我用手掌遮住眼睛朝上方看去,見周文探出一個頭來,手里還拿著一個探照燈,正在打來打去。
不只是周文,旁邊還有幾個腦袋,仔細看里面有肖澤楷?
“謝總,南小姐!我現在放梯子下去,你們爬上來!”
通過探照燈的亮光,他已經確認下面的人就是他們了,他又喊了一聲,指揮工作人員放梯子下去。
見那架麻繩編成的梯子垂到下面,他讓我先上梯子,然后拖著我的腰,慢慢地送我上去。
這種粗麻繩編成的梯子和正常的梯子不太一樣,踩著有些使不上勁。
我本來有些為難的,突然有一雙大手伸過來,從后面托住了我的腰。
雖然這樣能使上勁兒了,但皮膚突然接觸,接觸的又是這么敏感的部位,我不免有些尷尬。
所幸天比較黑,我還戴著口罩,沒人能看見我泛紅的臉龐,我一咬牙猛地用力爬了上去。
到了洞口,有一雙手臂伸過來掐住了我的腋下,往上一提,我就穩穩的落到了地面上。
還沒看清把我提上來的人是誰,突然,我被面前的人一把抱住了。
“瀟瀟你怎么了?怎么掉到這種地方來了?”
他焦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聽到他的聲音,我突然有些想哭。
“還不都是因為你,你昨天非得逼我……如果不是因為和你慪氣,我就不會大晚上的跑出來,如果沒有出來,我就不會掉到那種地洞里去……”
我平常是個很講理的人,但我和朋友在一起時,也會撒嬌使小性子。
剛剛經歷了劫后余生,我的情緒本來就很敏感,加上我今天一直都在擔心和他的關系,不斷地想他是不是又要和我絕交了。
在這種復雜的情緒中度過了一整天,猛然得知他還是那么擔心我,一下子各種情緒涌了上來,我才會說這種話。
而且,我說著說著就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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