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承宇打量著我的神色,問道:“你母親和馮蕓是不是發生過什么事?”
如果她們沒有很深的仇恨,剛剛我應該不會那么爆炸。
“對。”我點頭,“她間接害死了我媽媽。”
這么多年過去了,人們似乎都忘了我媽和馮蕓有著一筆血海深仇。
所謂只聞新人笑,哪聞舊人哭,人們只記得馮蕓的優雅得體,卻忘記了埋在地里的骨血早已冰冷的媽媽。
此刻,往事猛地被謝承宇提了起來,我有一瞬間很想哭。
“你別哭。”
謝承宇盯著我泛紅的眼眶,刻意忽略了心頭的那抹不適。
“以前的事如果不好,就不要再想了。“
“不行,我忘不掉,我也不能忘!”
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那些事,可我從小被南青青和馮蕓虐待,并聽著我的貼身保姆講述那些過往的仇恨。
慢慢的,我在腦海中建立起了一個溫柔善良但柔弱可欺的媽媽的形象。
所以,仇恨的種子早就深深扎根于我心底了,我是忘不了的。
不過,這些事情不用和謝承宇細說,我低聲道:“抱歉,剛剛失態了。”
“我現在要走了,我自己回去就行,不用麻煩你送。”
說完,我轉身離開,這次謝承宇沒有阻攔,只是看著我的背影,多了幾分打量。
回到公寓里,我疲憊的要命,衣服都沒換就躺在了沙發上。
躺了半小時,我突然想起來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,又坐起身來摸出手機,給謝承宇打去了電話。
“謝總。”
電話接通后,我說道:“我今天有件事忘了問你,我們到底什么時候能離婚?”
不同于方才面對南青青和馮蕓時的怒氣沖沖,我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。
那邊頓了一下:“我不是說了,看我心情嗎。”
我咬住了嘴唇。
我一直想著再找謝承宇談談離婚的事,剛才在醫院里本來是個好機會,可那時我光顧著和馮蕓母女生氣了,竟把這件事給忘了。
“謝總,我想許小姐不會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的,就算為了許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著想,我們也要盡快離婚,您說是不是?”
您?我居然連敬語都用出來了?
謝承宇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邊,唇角微微勾了起來。
“我和許若辛的事不用你操心,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吧。”
說完,他直接掛了電話。
他想象著此刻南瀟的表情,她一定是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,滿臉的驚詫,或許還有點生氣。
謝承宇心情很好地瞇了瞇眼睛,回到辦公桌前繼續辦公了。
那邊,我捏著手機,氣得不行,可面對謝承宇的無賴,我卻沒有任何辦法。
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,我湊到貓眼那里看了看,見來的是肖澤楷,就打開了門。
“南鳳國怎么樣了?”
肖澤楷進了屋,關上門問道。
我簡單地說了幾句,肖澤楷聽完,大罵了南鳳國一頓,然后坐到了沙發上。
“你晚上沒活動嗎。”我問道,“怎么突然過來了。”
“不放心你呀,誰知道你被謝承宇帶走會發生什么。”
“什么叫我被他帶走,是我帶著他一起去了醫院。”我翻了個白眼。
我坐到了沙發上,拉下口罩喝了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