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氣氤氳的浴室,水聲嘩嘩,從頭頂澆下。
染著水汽的白瓷墻上映出兩道身影,其中一道寬肩窄腰、強壯健碩,另一道玲瓏曼妙,嬌小纖柔。
修長的大手在凹凸有致的暗影上游走,手影翻飛,表演著一出無聲的皮影戲。
“別忍,叫出來。”
溫如許咬緊唇不吭聲,做好了對抗到底的準備。
帶著薄繭的粗糲指腹狠狠一捻,凌厲的薄唇貼到她耳邊,男人聲音啞得發緊:“乖,別抗拒。”
溫如許偏頭咬住他肌肉緊繃的手臂,用盡全身力氣咬,直到咬出血,血腥味充斥著口腔,惡心得她想吐,才松開嘴。
淚水混著熱水流下,流到嘴角,眼淚和血交融,又腥又咸,讓她愈發惡心。
嘔一聲,她低下頭發出干嘔聲。
葉江徹底被激怒,猛地扳過她臉,兩指掐住她下頜,眉眼凌厲地看著她:“嫌我惡心?”
溫如許深吸一口氣,冷淡地回:“惡不惡心,你自己不知道嗎?”
“呵。”一聲低沉短促的笑自喉間滾出,挾裹著凜凜寒意。
溫如許再次承受了葉江隱忍已久的怒意,被抱出去浴室時,像一團被揉搓到極致的面團,軟得沒有無半分傲骨,甚至都沒了鮮活氣。
葉江將她放到柔軟舒適的豪華大床上,隨手扯過被子蓋到她身上,穿著浴袍去了陽臺抽煙。
修長的兩指夾著不合口味的外國煙,葉江嫌棄地抽了半根,皺著眉將煙頭丟到地上,抬腳狠狠一碾。
煙頭熄滅,煙絲被碾碎。
他張嘴吐出一口濃白的煙霧,轉身進屋,打電話給謝昆琦。
“跟昂猜說,半個小時后在這邊酒店見面。”
謝昆琦:“好,我這就安排。”
葉江撂下手機,邁著長腿走到床邊,單手撐住床沿,俯身壓下,
看著溫如許雙眼緊閉的破碎模樣,葉江心里鈍鈍的疼,剛剛確實太過了,不該那樣。
他抬起另一只手,輕輕撫摸她臉,修長的手指點在她泛紅的眼尾,順著眼尾撫過她秀挺的鼻梁,最后落到她唇上,拇指輕揉她嘟起的唇珠。
“還痛嗎?”他低聲問。
兩人在一起一年多了,有過無數次,剛才又是在浴室,本不該問出這種話。
只是這次與以往不同,以往葉江憤怒時最多到底,這次他不光完全到底,還瘋了一般強行走后門。
沒得到回應,葉江也并不生氣,轉身去拿早就備好的消炎藥,掀開被子,蹲在床邊為她上藥。
修長的食指輕輕將白色藥膏抹勻,指尖挑入,把化開的藥送進去,好讓她快些恢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