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葉江一句話都沒說,也沒做太出格的事,但他強大冷冽的氣場卻讓她害怕極了,除了氣場,他身上迸發出來的濃烈荷爾蒙氣息也讓她害怕,又怕又慌,是一種很陌生的、難以喻的心慌。
“葉,葉先生。”她終于撐不住了,一把按住他手,“葉先生,您到底想干嘛?”
葉江手臂垂下,直接搭在了她腿上,手肘撐住她膝蓋,目光很深地看著她:“你覺得呢?”
溫如許心口狠狠一跳,眼眸潮紅地看著他,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就在這時,門外響起葉開禮的聲音。
溫如許嚇得急忙站起身,快速跑了出去。
葉開禮看到她安然無恙,松了口氣,一把拉住她手:“許許。”
要是擱在平時,溫如許早把他的手甩開了,這次她卻反拉住他的手,轉身去了小樓后面的花園。
“葉開禮。”溫如許神色嚴肅地看著他,“你不覺得我住在你三叔這里很奇怪嗎?”
葉開禮煩躁地扯了扯領帶:“所以我沒加班就回來了,許許,我覺得三叔好像對你……”
溫如許急忙打斷他的話:“我在你三叔這里很不自在,而且傳出去也不好聽。”
葉開禮笑著摸摸她頭:“別擔心,我去跟三叔說,讓你住我那兒。”
說完,他轉身便要走。
溫如許急忙拉住他胳膊,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葉開禮你等一下,你不能跟他說我住你那兒。你三叔不想我跟你在一起,他以為我對你別有居心,你要是去跟他說讓我住你那兒,他肯定很生氣,會認為是我教唆你的,到時候他要是整我怎么辦?”
葉開禮聽到這話,原本擔憂的心情徹底放松下來,勾唇笑了下:“那你說該怎么辦?”
溫如許一臉認真道:“你就說我家有事,說我爸爸生病住院了,我必須得回去一趟。”
葉開禮挑眉:“你爸真生病了?”
溫如許看傻子似的看著他:“怎么可能,很明顯是撒謊啊,善意的謊。”
葉開禮搖頭:“恐怕不行,萬一我三叔派人去查呢。”
溫如許語氣不耐:“你三叔哪有那么多閑工夫去查這種小事,再說了,他應該也沒這么無聊。”
葉開禮轉身離開,大步朝著小樓走去。
葉江正在看項目說明書,聽到敲門聲,冷冷道“進。”
葉開禮推門進入書房,直接開口:“三叔,溫如許她爸生病住院了,沒法再把幫您照顧貓,我重新幫您找一個人,行嗎?”
葉江毫不猶豫:“可以。”
葉開禮咧嘴一笑:“謝謝三叔,三叔您最好了,侄兒愿意一輩子給三叔當牛馬。”
葉江頂著一張清冷淡漠的臉,眼都不眨地撒謊:“你把她叫過來,我把今天的工資給她。”
葉開禮笑著說:“何必搞那么麻煩,三叔您把工資給我就行,我給她。”
葉江面色驟然一凝,聲音低沉凜冽:“同樣的話,別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溫如許焦急地坐在椅子上等消息,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五分鐘不到,她卻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。
十分鐘后,葉開禮急匆匆跑回花園,喘著氣說:“我三叔讓你去他書房。”
溫如許驚得站起身:“讓我過去干嘛?”
葉開禮:“他說把今天的工資給你,我本來想替你領,他不放心,非要讓你親自去領。”
溫如許忐忑不安地去了葉江的書房,葉江沒在,書桌上放著一疊打印好的紙,窗戶半開,一股風吹進來,書桌上的紙散落一地,溫如許彎腰去撿,然而剛撿到一半,葉江滑動著輪椅從衛生間出來了。
“葉先生,您找我什么事?”溫如許把撿起來的紙放在書桌上,還貼心地拿起一本書壓上。
葉江轉動著輪椅滑到書桌前,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被壓住的紙,冷聲道:“原來這就是溫小姐接近開禮的目的。”
溫如許一臉茫然:“您什么意思?”
葉江冷笑:“偷看我公司的研發項目計劃書。”
溫如許:“……”
她又氣又委屈地瞪著葉江,大聲為自己辯解:“我沒看,我只是幫你撿起來,紙上寫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!”
葉江挑了下眉:“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。”
溫如許氣得再也掩飾不住對他的怒意,怒吼道:“葉江,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
葉江淡淡一笑:“我這里有份合同,只要溫小姐在合同上簽下名字,你偷看方案的事我就當沒發生。”
說著話,他拿出薄薄一頁紙遞給溫如許。
溫如許一把奪過來:“好,我簽。我知道,葉先生不想讓我跟葉開禮在一起,您懷疑我接近葉開禮別有居心,所以故意說那些奇怪的話、做出那些奇怪的行為,為的就是讓我知難而退。您明說就是嘛,何必拐彎抹角做這么多荒唐的事!”
絮絮叨叨地說完,她低頭看合同,看完后,抬起頭震驚地看著葉江。
合同上的內容很簡單,就只有兩條要求。
一:要她在假期照顧他兩個月。
二:除了睡覺,其他時間都要陪著他,包括不限于上班、應酬、參加宴會等。
溫如許被驚得呆愣住,好半晌才回過神:“你讓我照顧你兩個月?還要隨時陪著你?你去上班我也得陪著你?你去應酬我也得陪著?”
葉江單手扯了扯領口,下巴一抬,點向合同:“溫小姐可以不答應,那我們就只能法庭見了。”
溫如許用力捏緊薄薄的一頁紙,咬牙切齒地問出口:“我想知道為什么?”
葉江解開兩顆扣子后,朝她招手:“過來。”
溫如許走到葉江身邊,葉江一把將她拉到懷里,骨節分明的手指撫過她顫抖的肩,大手擒住她纖細的手腕,拉著她手按在了腿上,薄唇擦過她耳朵,聲音低啞:“懂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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