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子越是強調,就越說明有問題。
宋戰津使了個眼色,胡學兵一用力,撇子嚎得像是要死了,那叫一個慘。
“不說是吧?不說咱們就繼續,我看是我的手段多,還是你的忍耐力強,反正總得分出個勝負。”
胡學兵是懂得折磨人的,不過片刻,撇子就疼得幾乎背過氣去,渾身更是冷汗涔涔。
“我說!我說!”
撇子喘著粗氣,疼到臉色都是慘白的,他哀求著讓胡學兵先松開,翻身坐起揉著疼到極點的胳膊。
“前些日子,寇強確實接了個活,雇主是醫學院的女學生,說是幫忙報復她的同學,二百塊錢。”
“怎么個報復法?打一頓?打一頓用得著出二百?”
宋戰津冷聲問道。
撇子一臉心虛緊張看著宋戰津,很快又轉移開視線。
“那個,就是把那個女生帶到校外,然后給那個了……但這不是我們的意思啊,是雇主的要求。”
“其實雇主還要求把那女生給毀容的,我覺得小姑娘如花似玉,對吧,毀容太殘忍了,就沒讓寇家三兄弟動刀子。”
聽到這話,林菀君悄然攥緊了拳頭。
她憤怒付佩佩的狠毒,也憤怒這幫地痞流氓舞蹈底線的貪婪與惡心。
為了錢,就能隨意毀了一個女孩的人生嗎?
在那個漆黑的夜,雷歡究竟是如何熬到天亮的?第二天又是抱著怎么樣的心情繼續上課?
在付佩佩扯開她衣服的瞬間,她又抱著怎么樣必死的決心?
這些罪該萬死的畜生!
“之后呢?我聽說你一度不是很器重那三兄弟嗎?怎么他們不聽你指揮了?”
宋戰津看著撇子的眼睛厲聲問道。
提到這事兒,撇子忍不住罵道:“說好每次賺了錢二八分,嗯,我要養一大幫兄弟呢,我八,他們二,前兩次他們老實上繳了,我也給足他們面子,可最近他們野心大了。”
“上次他們明明找醫學院那個雇主敲詐了二百塊,可卻睜眼說瞎話,說什么都不肯再上繳,這不,還踏馬和我玩起了失蹤。”
撇子很快意識到,這幾個活閻王不是針對他的,他們是找寇家三兄弟的,而且很可能與醫學院的事情有關。
“寇家三兄弟和我已經沒任何關系了,而且我們也沒參與那件事,真的,不信你把那三兄弟抓來問一問就知道了。”
撇子諂笑說道:“大哥,我雖然是混道上的,但我真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,我要是干了,出門就讓雷打死……”
說來很巧,撇子話音剛落,天際一道閃電,緊隨其后是雷鳴聲,嚇到撇子忙不迭跪在地上磕頭。
“知道寇家三兄弟的住址嗎?”
宋戰津問道。
撇子忙不迭回頭,指著一個被打到動彈不得的小弟說道:“問他,他和寇龍是發小,他知道那三兄弟住哪里。”
小弟早就被打怕了,看到宋戰津過來,就忙不迭說了地址,連寇家的人際關系都描述得一清二楚。
宋戰津點了點頭。
只見撇子諂笑說道:“既然沒事了,那我們……能走了嗎?”
“當然。”
宋戰津說道:“你們現在就可以走,沿著這里出去。”
撇子一喜正要跑,宋戰津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忍不住哀嚎。
“沿著這里出去之后,直奔公安局自首,把你們做過的壞事主動告訴公安同志,別耍滑,我有的是辦法找到你們。”
“等下次,就不是擰胳膊這種小懲罰了,滾!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