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生大會如期進行,不出任何意外,林菀君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。
其實她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。
畢竟在那個世界里,一路攻讀到博士的她從來都是別人家的孩子,任何上臺發與領獎的機會,都少不了她的身影。
但架不住輔導員的再三請求。
“你可是咱們系乃至整個學院最具代表性的人物,年紀輕輕就去前線做了戰地醫生,救死扶傷,立下戰功。”
“林菀君,你知道你已經是風云人物了嗎?現如今誰人不知林菀君的大名?這次你必須上臺,給咱們系爭光。”
輔導員也是個年輕人,他不過比林菀君大個五六歲,望向林菀君的眼神里帶著一點崇拜的光芒。
“我看過關于你的一切報道,真的,我設身處地想過,如果換做我,我肯定沒有你做得好。”
這話夸得林菀君實在沒辦法拒絕,只能點頭答應下來。
但如此一來,付佩佩就失落與憤怒到了極點。
上學期她一門心思想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,姑姑也承諾了,可誰料校長親自點名了別的學生。
她和付春枝大鬧一場,后來姑姑說,這學期一定讓她上臺。
為了這次上臺發,她早早就準備好正裝,甚至連上臺當天做什么發型都想好了。
可現在……
聽到林菀君成為學生代表上臺的消息時,付佩佩幾乎咬碎了牙。
“賤人!”
付佩佩在宿舍發瘋,砸碎了鏡子,砸碎了飯碗,甚至砸破了邢亞麗的臉。
林菀君和李穗禾搬走之后,四人宿舍里就剩下邢亞麗與付佩佩同住。
或許是學校考慮到付佩佩的品行問題,沒有再安排新舍友,于是邢亞麗就成了付佩佩發泄怒氣的工具。
邢亞麗之前出賣過付佩佩,現如今她連當付佩佩狗腿的資格都沒有,當初她幫付佩佩霸凌過那么多同學,現如今惡有惡報,她成為了被霸凌者。
“別打了!佩佩,求你饒了我。”
邢亞麗趴在地上雙頭抱頭,捂著出血的臉頰,聲音在顫抖。
付佩佩聽到求饒聲,非但不停下,反而越發瘋癲狂躁。
“饒了你?我為什么要饒了你?當初你怎么答應我的?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會出賣我,可結果呢?”
“我最恨你這種叛徒,一天不打你,我心里就氣得慌。”
付佩佩一邊罵,一邊踢打著邢亞麗,直到她累了,踢不動了,終于坐在椅子上。
“你,起來,給我倒杯水!”
指著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邢亞麗,付佩佩咬牙說道。
片刻,邢亞麗緩緩站起身來。
她拎起熱水瓶搖了搖,說道:“沒水了。”
“沒水不會去打水嗎?你是豬嗎?連這點事都要我教你嗎?”
付佩佩抄起木梳砸在邢亞麗臉上,怒聲吼道。
邢亞麗身體好痛,拎著熱水瓶慢慢走出宿舍,關門的瞬間,她隔著門縫盯著付佩佩,眼底滿是仇恨。
林菀君正與李穗禾去水房熱水,出門時恰好與邢亞麗撞上。
若是以往,邢亞麗必定飛揚跋扈怒斥她們眼瞎了,可今天,李穗禾不過輕輕撞了邢亞麗一下,她就發出痛苦的聲音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哎!哎!你這是干什么?故意訛人是不是?”
李穗禾被嚇了一跳,后退幾步大聲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