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藺轍呢?”
烏碧云想維持驕傲,可一開口便輸了一截。
她的語氣哽咽顫抖,尤其在提及藺轍的名字時,眼眶通紅委屈,像是個被人欺負的弱女子。
楚翹盯著烏碧云的臉看了幾秒,眼睛里情緒翻涌,但最后還是化作冷漠。
“藺轍不想見你,我也不想讓我的丈夫和舊愛再見面,我這人心眼小脾氣壞,無法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前任藕斷絲連。”
她慢慢走到行軍床前,以傲慢的姿勢坐在床邊,翹著二郎腿。
“說吧,找他有什么事。”
烏碧云緊咬著唇,倔強說道:“這是我和他的事,為什么要告訴你?你讓他來,我要親自和他說。”
“沒必要,我也不同意。”
楚翹傲慢說道:“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家的情況,我老子呢,四個閨女,沒兒子,所以找個上門女婿是勢在必行的。”
“我老子看中了藺轍,所以呢,他現在是我們楚家的上門女婿。”
烏碧云憤怒說道:“你們這是仗勢欺人,用權勢壓迫藺轍。”
聽到這話,楚翹咯咯笑了。
“妹妹,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?仗勢欺人?權勢壓迫?你覺得,藺轍是那種能被強迫的人嗎?”
“我給你講,我們什么都沒說,就只是把利害關系擺在他面前,和你結婚有什么好處,和我結婚又有什么好處。”
楚翹把玩著手里的手套,說道:“和你結婚,除了愛情之外還有什么?你能幫他升官嗎?你能幫他成就夢想嗎?”
“但是和我結婚,他可以做最年輕的團長,可以扶搖直上九萬里,要是你,你怎么選?”
不在乎烏碧云眼中的淚,還有那痛不欲生的憤怒與絕望,楚翹的語氣始終很平靜,很冷血。
“你見他有什么意義?讓他跪在我面前說盡好話?讓他在他岳父面前抬不起頭?”
“妹妹,你要是真的愛他,就應該放過他,再也不要惦記他,永永遠遠的忘記他,就當他……死了。”
楚翹真的太刻薄了,刻薄到讓林菀君沒辦法置身事外。
她擋在烏碧云面前,和楚翹對視。
“她從沒說要舊情復燃,一個背信棄義的男人,不值得讓烏碧云再糾纏不清,你大可不必用這種話來傷害她。”
“你是既得利益者,你占了上風,你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,可都是女人,你有站在她的立場考慮過嗎?”
“你該慶幸你有個好爹,你才能耀武揚威在這里欺負人。”
楚翹打量著林菀君,片刻忽然笑了。
“唔,我在軍報上見過你,戰地白玫瑰嘛,多么好聽的名字,我很喜歡你。”
林菀君不耐煩說道:“我不需要你的喜歡,我可以擔保,烏碧云和藺轍在見面時不會有任何私情。”
“你要是不相信,可以全程監視,烏碧云只是想把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物歸原主,僅此而已。”
楚翹沉默片刻,問道:“是一枚鐲子嗎?”
在烏碧云的沉默中,她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藺轍告訴我鐲子的事了,他起初是想找你要回來,但我并不稀罕別人戴過的東西。”
“鐲子留給你,不必再還了,就當是……藺轍對你的補償吧。”
楚翹站起身來戴好手套。
“妹妹,聽我一句勸,莫回頭,往前走,忘掉不屬于你的人和事,去尋找你人生的光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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