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紅旗國禮停在門前,男人被黑色西褲包裹的長腿邁出來,緊接著是挺拔俊毅的身形。
光影籠罩住他深邃的眉眼,短發干利落,眉眼深邃如墨。
仿佛全身上下都是造物主的恩賜。
鐘靈看到這張朝思暮想的臉,忍不住沖上去抱了抱,“混蛋兒子!還真以為你連媽媽都不要了。”
聞晏臣任由母親抱著他。
他身形挺拔高大,寬肩窄腰,襯托的鐘靈也越發嬌小。
抓著西裝外套的那只手脈絡清晰,安撫似的拍了拍母親的后背,薄唇淡淡勾起調侃。
“這不是回來了嗎?”
聞晏臣松開母親的手,遞給母親一份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。
一套英國皇室拍賣的典藏版珠寶。
“我兒子眼光就是好。”
鐘靈喜極而泣,心疼的錘了錘兒子頂天立地的胸膛,“這次是真的長大了,壯了,也高了。就是瘦了。”
這一刻,就連兒子昨夜一過家門而不入的不滿都煙消云散。
“回來就好,好好在家休息休息,我讓陳媽好好給你補補。”
太多的親昵聞晏臣早已經不太習慣。
母子二人進入玄關。
鐘靈看一眼空曠的客廳就知道溫顏肯定已經從后門走了。
諒她也不敢在這時候跟晏臣碰面。
聞晏臣進門,淡漠的視線從玄關處一雙白色的女士高跟鞋上掠過,隨后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時間。
“媽,我今天回來就是看看您,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就走,待不了太久,今晚還有一趟國際航班要飛。”
“剛回來又要出國嗎?”鐘靈倏然失落,心疼兒子疼的要命,“那你趕緊上去洗澡,有時間就先睡一覺。”
“知道了媽。”
從阿贊手中接過飛行箱,聞晏臣直接乘坐電梯上樓。
這確實是他回國后第一次回家,前幾天剛落地,奶奶便生了病,昨天回來也沒有進門。
過了五年,這個家沒有什么變化。
聞晏臣準備洗個澡換上機長制服,便去機場報道。
他臨危受命,是從國外空降入職。
有很多手續都還沒有辦,不過因為京航目前姓聞的關系,一切不過就是走個過場。
但該有的程序不能丟。
樓下,望著聞晏臣離去的高大挺拔的背影,鐘靈雍容華貴的臉上多了一分心疼與愁容。
手指撫摸著貓咪的腦袋,慵懶的靠近真皮沙發里,“都說要他回來不要再飛了,直接接手整個航空集團就好。他偏要去前線……”
一旁,陳媽勸道:“少爺能回來,太太我們都該高興才對。更何況,我們少爺本來就有自己的想法,他的夢想就是空軍飛行員,如今肯為了這個家退役回國,已經是委屈他了。太太您就由著他吧。”
鐘靈扶額嘆息,這些道理她怎么能不知道。
如果不是五年前那段孽緣,她從未吃過苦的兒子又怎會去到那個危險又艱苦的地方,還不與家族聯系,一去就是五年。
“罷了罷了,就由著他吧。”
突然之間想到什么,心底咯噔一下。
鐘靈猛地抬眸,銳利視線掃過后面那扇偌大的落地窗,“溫顏走了吧?”
可不能讓他們倆在這個家里碰面。
到時候麻煩的很。
陳媽面不改色,附和道:“走了走了,我剛剛辣么了,從后門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