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花草鋪子便傳來消息:“大小姐,王先生約你見面。”
蘇舒窈欣喜:“這么快就有消息了。”
她收拾好之后,直接去了花草鋪子。
花草鋪子的二樓雅間,王先生已然等候多時,只不過,王先生的臉色不太對。
蘇舒窈以為王先生查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神情也跟著肅穆起來,卻聽王先生道:“蘇大小姐,在下感覺受騙了。”
蘇舒窈疑惑:“王先生足智多謀,被誰騙了?”
王先生擺弄中手中算籌:“當然是大小姐。”
“大小姐之前告訴在下,請在下來,是做大事的,這么些日子,除了管理花草鋪子,便是內宅爭斗。”
“在下覺得受騙了。”
天天和內宅婦人斗來斗去,還是萬氏那種沒腦子的對手,王先生覺得自己都快發霉了。
蘇舒窈笑了笑:“原來是因為這個。王先生,現在有一項頂頂重要的大事需要先生出面。只是前期工作沒準備好,一直沒來得及告訴先生。”
王先生扔下手中算籌:“大小姐說吧,什么頂頂重要的大事,如果還是這種內宅雞毛蒜皮的小事,恕在下不奉陪了。”
蘇舒窈看了秋霜一眼,秋霜退出去,將門關嚴實。
王先生笑了笑:“大小姐也別故弄玄虛。”
第一次見面,大小姐也是這般故弄玄虛,叫他上了當。
蘇舒窈笑道:“王先生,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,當然得謹慎。”
王先生看著笑得輕松的蘇舒窈,心里也沒當回事。
只當是她得罪了薛家,怕被找麻煩。
薛家對于蘇舒窈來說,確實是個大麻煩。
他看了眼關得緊實的大門:“現在可以說了吧。”
蘇舒窈壓低聲音:“私鹽的生意,不知能不能留住先生?”
王豎秉臉色一變,“私鹽?”
還真是掉腦袋的大事。
這大小姐長得文文弱弱、人畜無害,怎么搞上私鹽了?
“大小姐說的是朝廷禁令私人經營的鹽生意?”
蘇舒窈點了點頭:“鹽田已經找到,后續的銷售、走私,還需要王先生制定詳細計劃。”
王豎秉嚴肅著臉,沒說話。
蘇舒窈:“王先生這是害怕了?”
王先生低頭一笑:“對不起大小姐,是在下誤會您了。”
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,恭敬道:“大小姐詳細說一說,需要在下做些什么?”
......
從花草鋪子出來,蘇舒窈抬頭一看,下雪了。
入冬的第一場雪。
她站在鋪子門口,伸手接雪花,忽然,不遠處一個小團子跌跌撞撞朝她跑過來。
跑過來之后,小團子緊緊抱住她的大腿。
小團子大概四五歲,長得粉妝玉琢,唇紅齒白,尤其是一雙大眼睛,又大又圓,閃亮亮的。
“誰家的孩子,走丟了?”
不遠處,一個乳娘并兩個丫鬟四個婆子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:“小少爺,你別跑這么快,小心摔。”
乳娘將小團子從蘇舒窈身上扒拉下來:“姑娘,對不起,孩子還小,不懂事,冒犯了。”
“沒什么,小家伙很可愛。”蘇舒窈伸出手,在小團子臉上捏了一把。
小團子一錯不錯地盯著蘇舒窈。
等人走后,秋水才道:“大小姐,那是撫遠大將軍家的馬車,聽說夫人去世了,唯一的嫡子在娘胎里帶了病,患了啞疾。”
“啞疾?”小團子抱上來的時候,蘇舒窈清楚地聽見他喊了一聲“娘親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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