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母,別聽她胡說!”
一個婆子走到蘇明珠面前:“蘇小姐別激動,等她把話說話,郡主和長公主都在,不會冤枉任何一人。”
花枝姑娘身形輕盈,繼續舞動手中木劍:“蘇姑娘原意是讓我羞辱其他小姐。我一開始沒有答應,可是,她卻仗著侯府貴女的身份威脅我,我被逼無奈,只得答應了下來。”
說到這里,她的聲音開始哽咽。
“我雖是賤籍,卻從不曾害過一人。”
“今日,我故意打扮得跟蘇姑娘一樣,只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,不可輕易害人,這世道女子本就艱難,女子何苦為難女子。”
她的身形開始顫抖,聲音也不像一開始那么平穩:
“我也是曾是好人家的女兒,淪落風塵,本就無可奈何。和我穿戴一樣,有那么屈辱嗎?”
“郡主,我說完了,要罰我,我也認。”
話說完,劍也舞完,花枝姑娘扔掉木劍,跪到地上。
一時間,整個花廳安靜下來,落針可聞。
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到蘇明珠身上,有探究、有不齒、還有鄙夷。
花枝姑娘,被蘭花門害過。
蘇舒窈找人將信物還了回去。
花枝姑娘感激不已。
收到蘇明珠的賄賂之后,她第一時間就告訴了蘇舒窈,所以才有今日一出大戲。
蘇舒窈端起茶盞,淺淺抿了一口,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。
月姨娘被這一出又一出反轉震驚得心緒不寧。
“大小姐,這是......”
大小姐太厲害了,夫人和二小姐完全不是對手。
月姨娘心中,對蘇舒窈的敬畏又多了幾分。
蘇明珠渾身發冷:“姨母,長公主,她惡意陷害,不是這樣的,她胡說八道!”
花枝姑娘不卑不亢道:“郡主要是不信,可以審問蘇姑娘府上一位姓龐的媽媽,一直是龐媽媽和我聯系的。”
“我這里,還有書信,上面詳細寫了另一位姑娘的穿戴。”
花枝姑娘雙手捧著信,立刻有婆子將信拿著,遞到安然郡主手里。
安然郡主大致瀏覽了一遍,抬眸掃過在場眾人。
信上描述的穿戴,和蘇舒窈的一模一樣。
蘇明珠和萬氏,又要陷害蘇舒窈。
安然郡主眼中泛起一抹心疼,同時,對蘇明珠失望不已。
有人好奇:“蘇姑娘要陷害的姑娘,究竟是誰?”
安然郡主沒有回答,她沉著眸子,將信撕了:“把蘇小姐請出去吧。”
立刻有婆子上來,將蘇明珠拖出了花廳。
她被拉扯著,腿上的傷口撕心裂肺地痛。
路過蘇舒窈面前的時候,兩人四目相對。
蘇舒窈依然從容、鎮定。
蘇明珠卻好似一只喪家之犬。
蘇舒窈淡然一笑,淺淺品著手中香茶,仿若剛剛那一場鬧劇,與她無關。
薛千亦將兩人的互動全部看在眼里。
這種內宅斗爭把戲,她從小便要學習。
后宮紛爭牽扯朝廷,可比內宅殘酷血腥多了。
安然郡主被糊弄,她卻是瞧得明白,蘇明珠想害蘇舒窈,卻被蘇舒窈反將一軍,打得蘇明珠有苦說不出。
蘇舒窈可真是不簡單。
飲宴的時候,薛千亦主動靠近過來,問道:“聽說蘇大小姐鐘情雍親王殿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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