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又僵持住了。
廚房外,三大爺閻埠貴的窗簾,被輕輕拉開了一道縫。
他推了推眼鏡,將廚房里那兩個劍拔弩張的身影,盡收眼底。
他沒有拿出賬本。
因為他知道,這出好戲,才剛剛開場。
許大茂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頭的火。
他知道,跟傻柱這個棒槌講道理,是行不通的。
他換了個思路。
“行,不寫沉痛。”
他咬著牙,筆尖在紙上落下,“那寫九月五日,我與何雨柱同志,在調解鄰里糾紛時,因工作方法存在分歧”
“什么同志!”
傻柱又打斷了他,“誰跟你是同志!還有,什么分歧?就是你個孫子嘴欠!”
“啪!”
許大茂再也忍不住,將手里的鋼筆重重地拍在桌上,墨水濺得到處都是。
“何雨柱!你到底想不想寫了!再這么下去,咱們倆都得去派出所喝茶!”
傻柱的呼吸,變得粗重。
派出所三個字,像一道緊箍咒,讓他那股蠻橫的勁兒,泄了半截。
他沉默了。
廚房里,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靜。
只剩下墻上那只老掉牙的掛鐘,在“滴答滴答”地走著,像在為兩人倒數計時。
許久,許大茂才重新拿起那支沾滿墨水的鋼筆。
他的眼神,陰晴不定。
“柱子。”
他忽然壓低了聲音,像一條在陰溝里蟄伏許久的毒蛇,“要不咱們換個寫法?”
傻柱抬起眼,警惕地看著他。
“什么寫法?”
許大茂的嘴角,勾起一抹惡毒的弧度。
“他林逸,不是要咱們反省嗎?”
“那咱們,就反省得深刻一點。”
“咱們就寫,我們之所以會打起來,不是因為我們脾氣不好。”
他湊到傻柱耳邊,聲音像魔鬼的私語。
“是因為,我們院里,現在這個‘院務管理委員會’的制度,本身就有問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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