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看見我收錢了嗎?”
林逸步步緊逼,“或者,你看見我把表留在店里了嗎?”
“沒有,但是”
“沒有什么但是。”
林逸打斷了他,聲音陡然轉冷,“你什么都沒聽到,什么都沒看到,就憑自己的臆想,跑到派出所報案,污蔑一個街道辦的干部?”
他的目光轉向那名公安,聲音清晰有力。
“警察同志,我現在嚴重懷疑,此人是在惡意構陷,報復陷害!”
黑耗子的臉,“刷”地一下就白了。
他感覺自己不是來抓賊的,是跳進了一個別人早就挖好的陷阱里!
“你你血口噴人!”
他指著林逸,聲音都在發抖,“表就在你這!你別想轉移話題!”
“我沒有轉移話題。”
林逸收回目光,重新變得平靜。
他看著桌上那只精致的手表,緩緩說道:“這只表,是我一位犧牲的長輩留下的遺物。最近走時有些不準,我昨天拿去國營鐘表維修部,是想請老師傅看看,清洗保養一下需要多少錢。”
“老師傅說,這活兒精細,價格不菲。我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,所以只能先拿回來,再想想辦法。”
他的解釋,合情合理,滴水不漏。
許大茂在一旁冷笑:“空口白牙,誰信啊!你說你拿去維修部,誰能證明?”
“當然有人能證明。”
林逸淡淡地說道。
他看向那兩名公安,臉上是全然的坦蕩和自信。
“警察同志,東城國營鐘表維修部的李師傅,可以為我作證。”
“不僅如此,”
他頓了頓,拋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重磅炸彈,“這只表,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記號。”
他指著手表的背面。
“在表盤的背面,靠近表帶接口的地方,因為常年佩戴,有一個被磨損出的,極其細微的月牙形劃痕。”
“這個記號,除了我,和昨天幫我檢查過的李師傅,應該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。”
他的聲音不大,卻像一記記重錘,狠狠砸在黑耗子和許大茂的心上。
為首的公安眼神一凝,立刻拿起那只手表,翻了過來。
他湊到光亮處,仔細地端詳著。
院子里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許久,他才緩緩抬起頭,目光如電,直刺臉色煞白的黑耗子。
“他說得沒錯。”
“確實,有一個月牙形的劃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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