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院子另一頭,那扇門,“吱呀”一聲開了。
林逸走了出來。
他依舊是那身干凈的白襯衫,背著挎包,神色平靜得像一潭古井。
他看見了院子中央的這一幕。
看見了淚流滿面的秦淮茹,看見了痛心疾首的易中海,也看見了那些躲在窗簾后窺探的目光。
他的腳步,沒有絲毫停頓。
他只是平靜地,從他們身邊走過。
“一大爺早。”
“秦姐,節哀。”
他甚至還客氣地點了點頭,打了聲招呼。
那句“節哀”,輕飄飄的,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,扎得秦淮茹的心猛地一縮。
然后,他便徑直走出了院門。
仿佛眼前這場足以撕裂人心的風暴,對他而,不過是上班路上的一道尋常風景。
他的冷漠,他的置身事外,與易中海的“感同身受”,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。
秦淮茹看著他消失的背影,那顆搖擺不定的心,終于徹底沉了下去。
她明白了。
在林逸的規矩里,她只是一件工具。
用壞了,隨時可以丟掉。
而一大爺
她緩緩轉過頭,看向易中海,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里,重新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光。
那是求生的光。
易中海將她的神情變化,盡收眼底。
他知道,魚,上鉤了。
他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,聲音溫和而堅定。
“別怕。”
“天塌不下來。”
“有我呢。”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