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飯。
那是傻柱扔在她臉上的,滾燙的耳光。
“何雨柱!”
秦淮茹的聲音,尖利,顫抖,充滿了不敢相信的屈辱。
傻柱緩緩轉過身,看著她,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半分溫情,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厭惡。
“怎么?”
他冷笑一聲,“心疼了?”
“秦代表,我這叫清理廚余垃圾,響應街道號召,提高衛生評分。”
“免得再有人,拿著雞毛當令箭,往我臉上抹黑!”
他的每一個字,都像一把刀子,精準地捅進秦淮茹的心窩。
秦淮茹的眼淚,再也忍不住,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。
“柱子,你你怎么能這么想我”
“我想你?”
傻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他上前一步,逼視著她。
“我何雨柱是傻,但不是瞎!”
“我接濟你家多少年?我給你家棒梗偷了多少回廠里的饅頭?你呢?”
“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?為了當個破代表,為了那幾塊破肥皂,你把我何雨柱的臉,踩在腳底下,讓全院人看笑話!”
他的聲音,在寂靜的院子里回蕩,充滿了被背叛的滔天怒火。
“我告訴你,秦淮茹。”
“從今天起,你走你的陽關道,我過我的獨木橋。”
“我何雨柱就算把飯菜倒了喂狗,也絕不會再給你家一粒米!”
說完,他不再看她一眼。
轉身,回屋。
“砰!”
門,被重重地關上,震落了屋檐上的一片塵土。
秦淮茹一個人,站在院子中央,淚流滿面。
她感覺,天,塌了。
躲在窗簾后的易中海,將這一切盡收眼底。
他的臉上,沒有絲毫表情,只是緩緩端起桌上的茶杯,輕輕吹了口氣。
而院子的另一頭。
林逸的小屋里,窗戶開著一條縫。
他看著院里那狼狽的身影,聽著那絕望的哭聲,神色平靜。
他端起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。
茶,還是那個味道。
只是這院子里的水,終于被他徹底攪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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