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,是各家各戶的名字,和一長串冰冷的數字。
許大茂家:98分。
易中海家:97分。
劉海中家:75分。
何雨柱家:55分。
一瞬間,院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只能聽見彼此粗重的喘息聲。
“九十八分!哈哈!”
許大茂的笑聲,尖銳地劃破了夜空,“我就說嘛!咱們家,就是講究!”
他得意地瞥了一眼傻柱的方向,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個剛從泥地里爬出來的乞丐。
傻柱的臉,漲成了豬肝色。
五十五分!
全院最低!
他死死地盯著那個刺眼的數字,又看了看后面標注的扣分項:“廚房地面油污、墻角蛛網、剩飯剩菜未及時清理”
每一個字,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他的臉上。
他的目光,猛地轉向秦淮茹家那扇緊閉的門,拳頭攥得咯咯作響。
“好好你個秦淮茹!”
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。
二大爺劉海中的臉色,同樣難看到了極點。
七十五分。
一個不高不低,卻同樣丟人的分數。
尤其是后面那句“門前違規堆放雜物,扣五分”,更是讓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。
院子里,議論聲,嗡嗡響起。
“天吶,傻柱家才五十五分?這不及格了吧?”
“你看二大爺家,也才七十多。”
“還是許大茂和一大爺家干凈啊”
這些竊竊私語,像無數根細小的針,扎在每個人的心上。
這張薄薄的紙,成了一面照妖鏡。
誰家勤快,誰家邋遢,誰要面子,誰不要臉,在這些冰冷的數字面前,都無所遁形。
易中海站在人群外圍,臉色陰沉如水。
他看著那張公示表,看著上面那個刺眼的“97分”,和他名字后面那行小字,眼神里,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冰冷。
他知道,林逸贏了。
贏得徹徹底底。
這個年輕人,用一張紙,一桿筆,就給整個院子,立下了一根拔不掉的恥辱柱。
從此以后,人情,道德,威信
在這些冰冷的數字面前,都將變得一文不值。
林逸的小屋里,燈光依舊溫暖。
他推開窗戶的一條小縫,院子里所有的聲音,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。
他端起那杯早已泡好的茉莉花茶,輕輕吹了口氣。
茶香,裊裊升起。
他知道,從今晚起,這四合院的天,就真的變了。
而他,將是這片新天空下,唯一的執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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