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后,院子里徹底成了閻埠貴的舞臺。
秦淮茹在水池邊洗菜,一片爛菜葉不小心掉在了地上。
“秦淮茹同志,破壞公共衛生。”
閻埠貴的聲音幽幽響起。
秦淮茹嚇了一跳,連忙撿起菜葉,臉上滿是尷尬。
二大爺劉海中在窗臺上放了個破花盆。
“劉海中同志,違規占用公共空間。”
賈張氏坐在門口嗑瓜子,瓜子皮吐了一地。
閻埠貴沒敢離得太近,只是遠遠地站著,飛快地在本子上寫著什么。
賈張氏看見了,三角眼一瞪,剛要開罵。
閻埠貴卻已經合上本子,轉身走向了下一個目標。
他就像一個幽靈,在院子里四處游蕩。
他不罵人,也不吵架,他只是看,然后記下來。
短短一個早上,他那小小的筆記本,已經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三頁紙。
整個四合院,怨聲載道。
每個人都感覺自己身后,隨時跟著一雙眼睛,一把尺子。
那種感覺,比被人指著鼻子罵還要難受。
易中海的屋里。
他透過窗簾的縫隙,冷冷地看著院里這場鬧劇。
賈東旭站在他身后,憤憤不平。
“一大爺,您看看閻老西那副小人得志的樣!這都是林逸搞出來的!”
易中海沒有回頭,聲音里聽不出一絲情緒。
“讓他鬧。”
“鬧得越大越好。”
賈東旭不解:“為什么?”
易中海的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水渾了,才好摸魚。”
他看得清楚,閻埠貴現在是林逸手里的一把刀。
但這把刀,太鋒利,也太蠢。
它在刺傷別人的同時,也在激起所有人的憤怒。
而這股憤怒,最終會燒向誰?
只會燒向那個給了他刀的人。
易中海緩緩坐下,端起茶杯。
他現在要做的,就是等。
等院里所有人都受不了閻埠貴的時候,等所有人都開始怨恨林逸定下的這個“規矩”的時候。
到那時,他再站出來,振臂一呼。
人心,自然會回到他這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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