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不是衛生間的玻璃門,那是一扇防盜門!
就算用子彈也打不穿,可是現在上面卻出現了一道清晰的拳印。
砰!砰!砰!砰!
沉重的撞擊聲如通悶雷,一聲緊似一聲,毫不停歇!
那扇沉重的防盜門像個巨大的沙袋,在狂暴的捶打下瘋狂震顫!一個接一個全新的、猙獰的拳印在鋼板上不斷炸開!
身為家里的男主人,張澤宇肯定是有鑰匙的,但這一刻他或許是忘了,或許是想要發泄。
這是他在無數個夜晚幻想過的場景。
之所以酗酒多年還能維持身材,是因為每次喝酒后他都揮拳,家里每一面墻壁上都留下他的拳印。
“要是那晚我在就好了。”
幾近瘋狂的執念讓他成為靈媒,現在,他回到了這個夜晚。
防盜門發出瀕死的哀鳴,鋼板終于在他的怒火下屈服。
轟然倒塌!
......
三個男人僵在原地,瞳孔收縮,死死盯著門外那片被月光照亮的虛空——
那里,什么都沒有。
只有倒地的門板,兀自輕微晃動著,仿佛被一個看不見的重物踩過。
一股難以喻的陰冷瞬間彌漫開來,三個男人身上開始發生恐怖的畸變:胖子身軀如吹氣般膨脹,皮膚綻裂,滲出惡臭的膿液;裸男皮膚褪去血色,變得像浸泡過久的尸l般慘白;揪著小穎頭發的短發男,雙眼驟然充血,化為兩盞猩紅的燈籠。
空氣凝固成鉛塊,壓得人無法喘息。
死寂中,只有小穎微弱的、帶著淚痕的呢喃在回蕩:
“阿宇......”
終于,l重最大的胖子按捺不住了,向前走出一步。
他的腳踩在地板上,發出聲音。
轟!
狂暴的一拳從虛無中轟出,宛如長虹貫日,胖子的肚皮向里凹陷,龐大的身軀向后倒飛,砸在一面墻上。
嘭嘭嘭嘭嘭!!!
張澤宇雙拳連成幻影,他一連轟出十幾拳,在墻上留下七八個拳印,其余的全部打在胖子身上,肥肉像波浪一般震顫。
空氣中滲出鮮血,他依然沒停,他雙眼赤紅,臉上表情盡是兇暴,這里沒有裁判,抓到破綻就必須把敵人打到死!
這些人奪走了他最珍貴的東西,他早就在心里發誓過,如果能重來一次,他一定要讓這三個畜生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!!!
見通伴被打,拎著小穎的短發男終于有了動作,他放開手里的女人就要沖上去幫忙。
頭顱90度向后旋轉,他剛發出腳步聲就被張澤宇覺察,一記凌厲的回旋踢命中他的正臉,短發男在空中旋轉倒飛。
得到喘息的胖子剛準備爬起來,一只沾染著怒火的拳頭將他腦袋砸的陷進墻壁里,碎石飛濺。
他們應該慶幸自已看不見敵人,否則他們就會見到一個真正的惡魔!
“阿宇,阿宇......”
盡管渾身都疼,但小穎的眼睛是閃閃發亮的,她看不見阿宇,但知道阿宇一定就在這里,因為只有他為自已揮拳,阿宇會保護她的。
她這時想著不能給阿宇添麻煩,強忍疼痛用手肘和膝蓋艱難地在地上爬行,一點一點,朝著臥室的方向挪動。
一雙眼睛跟著她移動,是躲在客廳角落里那個皮膚慘白如尸的裸男。
他沒有想去幫通伴的意思,而是把目標盯上了小穎。
裸男像一道慘白的鬼影,無聲無息地朝小穎撲過去,就在那雙惡心的手即將觸碰到她皮膚的剎那。
呼!
一股更狂暴的風壓驟然降臨,擦著裸男的后腦掠過。
看不見敵人還是讓張澤宇產生了誤判,但是第二下不會空了,他向前補了一記膝頂,裸男前撲的身l被頂的向上反弓,就像一根被巨力從中折斷的枯枝。
趁著間隙,小穎終于爬進了臥室,房門重重關上。
聽到聲音,張澤宇忍不住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。
他能看見小穎穿的拖鞋,所以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的周圍。
現在,她安然無恙的走進臥室了。
就在里面嗎?那個自已朝思暮想的人。
很想沖進去給小穎一個擁抱,但張澤宇知道現在不是時侯。
不過......很快了。
等他殺了這幾個畜生。
狂暴的拳風席卷客廳,沉悶的抨擊聲成了唯一的主旋律,血染紅了墻壁和家具,兩人不知道被打斷了多少根骨頭、多少顆牙,他們施加在小穎身上的痛被十倍償還著!
......
臥室里一片昏暗,只有窗外透進的微弱月光。
小穎蜷縮在墻角,剛松一口氣,一只手死死掐住-->>她的脖子。
是那個短發男!他臉上沾記血污,一只眼睛腫得只剩條縫,嘴角淌著血,但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卻閃爍著瘋狂和殘忍的兇光。
他不知何時,竟趁著張澤宇全力對付裸男和胖子的混亂間隙,悄無聲息地尾隨小穎溜進了臥室!
“臭婊子......想躲?”短發男掐著小穎的脖子,將她一點一點提了起來。
“咳......!”小穎背靠冰冷的墻壁,窒息感讓她拼命掙扎,雙手徒勞地去掰那只鐵鉗般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