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廖瞎子順利度過了心魔和心劫的危機,我也準備從臺階上起身。
大掌教就問我:“你在三清神像上做了什么手腳,天書殘卷折返歸去的時候,一進入三尊神像,就無法動彈了,若非如此,再對付它們,我恐怕還要經歷一場惡戰。”
我對大掌教說:“這個啊,保密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也是看了看旁邊的陰司賬本,它已經完成了對玉匣子里天書殘卷的融合,玉匣子和陰司賬本全部歸于了平靜。
我拿起玉匣子,將其還給大掌教說:“喏,給你們吧,留給我也沒啥用。”
大掌教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住了玉匣子。
我再將賬本收起來,隨后緩緩站起身,向著廖瞎子那邊走去。
趙京熙、陳中留也是在旁邊看傻眼了,這一切都發展得太快了,他們大抵不會想到,終南山的危機,如此快地被解決了。
我走到廖瞎子旁,他深吸一口氣慢慢起身。
千秋歲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,不過他卻沒有來看廖瞎子,而是徑直向大掌教那邊走。
廖瞎子側耳聽了聽千秋歲那邊的動靜,隨后悠悠地說:“他上一世選擇了幫我,這一世,是該回到他的師父身邊了。”
千秋歲走到大掌教的身邊后,大掌教就問他:“不去和他打個招呼了?”
說話的時候,大掌教伸手指了指廖瞎子的方向。
千秋歲搖頭說:“不用了師父,我這一世是千秋歲,不是趙賢了,剛才救他那一下,便是趙賢與他最后的告別,他們的緣分也就此了結了。”
大掌教點頭說:“你先回道觀去吧。”
千秋歲點頭,隨后轉身進了道觀之中。
大掌教則是慢慢走到我們這邊來。
廖瞎子對著大掌教拱了拱手說:“前輩……”
不等廖瞎子繼續說下去,大掌教抬手止住他的話頭,隨后對著廖瞎子淡淡一笑說:“你與我終南山的緣分,也到此結束了,以后好好輔佐徐道友,你的前途無可限量。”
廖瞎子點頭,拱手謝禮。
大掌教又看向我說:“徐道友,你是打算在終南山再住幾天,還是……”
我說:“住一天,明日我們便下山去了。”
大掌教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就問我:“我實在想不出給徐道友什么賀禮,不如徐道友自己提要求吧,只要我終南山有的,我定不吝相贈。”
稍作思考就說:“目前來說,我還沒想好,不如這里,我幫你們在陰司賬本上留下一賬吧,你們欠我的,若是日后我有用得著你們終南山的地方,便以賬條相邀。”
大掌教點頭。
我從布包里再取出賬本,走到箱子的旁邊,將其放下。
隨后便一抬手,賬本打開,判官筆飛入我的手中,筆尖輕點,我只淡淡寫下一行小字:終南山,欠我徐章一賬。
寫罷,一張賬條從中飄出,我將其遞大掌教說:“喏,給你!”
大掌教接過賬條,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笑意:“比起徐穆當年扔給我一張空賬條,你算是比他靠譜一點。”
我對著大掌教比了個ok,隨后笑道:“包的。”
大掌教收好賬條說:“我在洞天福地給你安排住處。”
我搖頭說:“我想去云河的住處,在那邊再住一天!”
大掌教點頭,隨后看了看趙京熙、陳中留,還有妙鶴的方向說:“你們三個送幾位貴客下山吧,接下來我需要用三年的時間重新煉化洞天福地,三年內,不準任何人來打攪我,我也會開啟登山的所有陣法,你們不要自討苦吃。”
趙京熙、陳中留,還有妙鶴齊聲應是。
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,也是隨著他們下山去了。
走過白玉臺階的時候,妙鶴忍不住問我:“徐道友,額,不是,是徐師叔,沒想到我們終南山的危機,竟然就這么過去了,你的實力,還真是高深莫測啊。”
我說:“還好,大掌教本身就是玄微的實力,他和天書殘卷,本就是旗鼓相當,只要天平稍稍傾斜,大掌教就能輕松擊敗天書殘卷,我順勢收了那殘卷,并不費力。”
妙鶴搖頭,顯然心里清楚,事情并不像我說得那么簡單。
當然他也沒有再追問,畢竟我這么說,也是把功勞都給到了終南山。
我們很快便到了云河的住處,妙真等在門外,看到我們之后,她有些激動,不過卻對妙鶴、趙京熙、陳中留沒有好臉色,她甚至直接開口道:“好了,人已經帶到了,你們可以走了。”
他們三個一臉無奈,與我告別之后,便離開了這里。
妙真則是把我們迎進了小院之中。
在小院的涼亭之中坐下之后,我便問妙真:“山上的事情,你應該已經知曉了,我和大掌教與那天書殘卷廝殺的時候,你一直在暗中觀察。”
“我和大掌教都沒有選擇拆穿你,我是因為云河,而大掌教卻是因為……”
妙真趕緊打斷我說:“徐仙長!”
我笑了笑沒有說下去。
接下來,我們也沒有再說什么,就在這邊住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