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娘放心。”
“這些筑基期丹藥取自林昊儲物戒,正合您鞏固境界之用。”
江婉目光微動,心中暖意涌起,默默收下丹藥,只輕聲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…
送別江婉后,李閑盤膝而坐,感受著體內奔涌的力量,嘴角微揚。
練氣十重…
他離筑基境又進了一步。
再度鞏固半月。
李閑惦記起自己的發財大計,決定去流水樓找二女商議一番。
駕起銀蛟舟,不多時便來到了合歡宗坊市。
坊市內依舊人流如織,大戰雖然接近尾聲。
但修士間的交易卻愈發活躍起來。
各種物資層出不窮。
李閑熟門熟路在攤前溜達。
習慣性地在沿途攤位和女修身上掃過,暗自品評著“市場潛力”。
正行走間,前方一陣喧嘩夾雜著刺耳的嘲笑聲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“哈哈哈……田香彤,你也有今天?”
“昔日外門第一天才,如今連運轉周天都困難了吧?”
“丹田受損,道基半毀,這輩子也就這樣了,還擺什么臭架子。”
…
李閑眉頭微皺,循聲望去。
只見前方不遠處,幾名衣著光鮮、神色倨傲的內門女弟子,正圍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。
他心頭猛地一跳,驚訝道:“田師姐?”
此刻,田香彤低著頭,雙手緊握,與當日外門大比時,英氣颯爽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修為赫然跌落到了練氣六重。
而且極不穩定。
顯然是身受重傷未愈。
而帶頭為難她的,不是別人,正是軟飯男唐陽暉。
他此刻正一臉得意地立于一位鵝黃法衣、神色倨傲的內門女修身側。
此女修為已達筑基三重,正輕蔑地睥睨著田香彤。
“田香彤,識時務者為俊杰。”唐陽暉陰陽怪氣地開口,“把海心蓮留在手上也是暴殄天物。”
“乖乖獻給薛師姐,說不定薛師姐一高興。”
“還能賞你幾顆劣品丹藥茍延殘喘。”
田香彤猛地抬頭,眼中屈辱與憤怒交織,聲音發顫:
“唐陽暉,你這忘恩負義之徒。當初若不是我,你早已命喪海獸之口。”
“如今攀了高枝,便反過來欺辱我?”
“那海心蓮是我拼死采回來的……休想讓我拿去給你獻媚。”
“哼,帶你做任務?那是老子自己有本事。”唐陽暉嗤笑一聲,毫無愧色,威脅道,
“勸你別給臉不要臉,識時務者為俊杰,懂么?”
薛碧靈聞嘴角一撇,語帶譏誚:“陽暉說得不錯。”
“田師妹,既然道途已盡,何必固執?”
“交出海心蓮,念在舊情,或可給你些補償,免得彼此難堪。”
“你們閉嘴。”田香彤死死咬唇,渾身發抖,指甲掐入掌心滲出鮮血,嘶啞決然道:
“我受傷是為了抵御海族,就算道基已損,也輪不到你們這群趨炎附勢之輩指手畫腳。”
“尤其是你,唐陽暉,一個靠女人修煉的軟骨頭,也配在我面前狂吠?”
“你…”唐陽暉被戳中痛處,頓時面紅耳赤,羞怒交加,死死瞪向田香彤,氣得說不出話了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薛碧靈面色驟寒,筑基三重的威壓轟然釋放,如山岳般向田香彤壓去。
“噗——”
田香彤本就重傷在身,如何抵擋得住這般威壓。
當即悶哼一聲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踉蹌著向后倒退,眼看就要支撐不住跪倒在地。
一雙厚實有力的手臂穩穩將她扶住。
隨即…響起了一道懶散帶著嘲弄的聲音,“嘖嘖嘖,光天化日,宗門坊市之內。”
“搶東西還這么理直氣壯,你們臉都塞屁股眼里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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