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師弟!”
雷洪等人見到李閑,頓時松了口氣,仿佛找到了主心骨。
蘇芷晴看到李閑,美眸中閃過一絲復雜,低下了頭。
周永福渾濁的老眼瞇起,打量著李閑:“一個練氣七重?這里沒你說話的份,滾開。”
筑基期的威壓如同山岳般,朝著李閑碾壓而去。
若是尋常練氣七重,在這威壓下恐怕連站都站不穩。
“老太爺,火氣別這么大嘛。”
李閑卻渾然不覺般,掏了掏耳朵,笑呵呵道:
“按理說您是筑基前輩,晚輩是該行禮。”
“不過——”
他話鋒一轉,眼神陡然銳利,
“您帶人堵在我師姐門前,欺負一個未亡人,這事傳出去,怕是不太妥當吧?”
“你!”周永福被李閑這番話噎得臉色鐵青,眼中殺機一閃而逝,“小輩,你找死。”
他向前踏出一步,筑基期的靈壓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,想要徹底壓服李閑。
李閑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壓力,身體微微一沉,但眼神卻愈發亮了起來。
《玄煞血獄經》悄然運轉,赤陽血氣在體內奔流,硬生生扛住了這股靈壓。
他非但沒有后退,反而迎著周永福的目光,嗤笑一聲:
“怎么?道理講不過,就想動手?真當我合歡宗外門沒有筑基?”
他話音未落。
一股遠比周永福強橫的筑基威壓如狂濤般壓下,將他那點靈壓沖得蕩然無存。
“誰!”周永福臉色大變,連退三步,拐杖重重拄地才穩住身形,駭然望向半空。
唰——
只見,青光破空而至,轟然落地。
竇正則負手而立,擋在李閑身前,掃過周家眾人,寒聲道:
“哪來的老狗,敢在宗門之內,對我竇正則的兄弟動手?”
周永福臉色一變,萬萬沒想到,李閑還有一位筑基兄弟,連忙強笑拱手:
“這位道友誤會。”
“只是…只是老夫一時情急,失了分寸,還請見諒。”
他身后的周家子弟更是噤若寒蟬,紛紛低頭。
不敢與竇正則對視,生怕招惹禍事。
畢竟,一位氣血方剛的筑基修士,遠勝于氣血已衰的周家老太爺。
竇正則冷哼一聲,沒理他,反倒先看向李閑,目光中帶著詢問與肯定。
“竇師兄,你可算來了,再晚點,師弟我怕是要被周老太爺的家法給‘滾’出去了。”
李閑嘿嘿一笑,開始告狀。
“李師弟,你放心,有我在,我看誰敢讓你滾。”竇正則眼中閃過冷意,看向周永福:
“說吧,是你我生死一戰,還是就此滾開。”
周永福瞳孔猛縮。
他哪敢和勢頭正盛的竇正則生死一戰,深吸一口清氣,做出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舉動。
腰背佝僂地走到蘇芷晴面前,“噗通”跪了下來:
“太孫媳婦…”
“我周家小門小戶,為了培養卓兒。”
“抵押靈田,耗盡靈石,至今尚欠著外債…”
“你若不將他的遺產歸還。”
“我周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命,性命不保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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