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李閑看著剩下的半罐蜂蜜,嘴角微微一揚。
“楊夫人不愧是叫小甜甜,是真的甜。”
“不過…”
“我那招刀頭舔蜜倒非浪的虛名。”
他志得意滿地咂咂嘴,回味著昨夜為“楊夫人”進行的那場深入細致的“診療”。
送走腳步虛浮、面若桃花、眼神復雜的黃容兒后。
兩人相約,日后若是為了身心健康,還需要定期治療。
畢竟楊家主公務繁忙,時常冷淡了這位嬌艷高貴的妻子。
…
接下來的幾日。
李閑過得異常逍遙快活。
除了去參加了一次周卓的吊唁會外,再未離開過洞府半步。
當然,這幾日也沒少遭到趙師姐的“友好問候”。
“哼…再給我三年時間,定要好好探探趙師姐的底,看她到底會不會哭…”
李閑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,吩咐袁寶寶看好洞門,任誰來也不許進。
確保萬無一失后。
他才小心翼翼地從那個特制的儲物袋中,取出了那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瘟癀傘。
骨傘入手冰涼,暗青色的傘骨非金非木,沉重異常。
傘面上斑斕色彩緩緩流動,薄如蟬翼,看久了竟令人心神搖曳,幻象叢生。
一股陰晦怨毒的氣息彌散開來,絲絲縷縷地侵蝕著李閑的心神。
“好家伙,都這德行了還不老實。”
李閑嗤笑一聲,赤陽之體自發運轉。
一股灼熱血氣透體而出,將那陰冷氣息瞬間驅散、焚化。
悍然撞向瘟癀傘內部的核心禁制。
“嗡——”
就在他的靈力和神識觸及禁制的剎那,瘟癀傘猛地一震。
一股更加狂暴、更加怨毒,挾帶著無盡歲月積攢的死寂與毀滅的意識。
順著神識連接轟然反撲,沖入他的識海。
“呃啊!”
李閑悶哼一聲,只覺頭顱如同被無數毒針穿刺撕裂。
眼前幻象紛呈,尸山血海、萬靈哀嚎、草木枯朽、大地崩裂……
無數恐怖的瘟疫景象輪番上演,瘋狂沖擊著他的神魂。
“哼,區區無主殘靈,也敢逞兇?給我鎮!”
李閑低喝一聲,識海深處。
那得自道果的奇異力量輕輕一蕩,化作清流奔涌,加持神識。
與此同時。
丹田內那輪虛幻的赤陽驟然爆發出灼目光芒。
至陽至剛的真元如同燒紅的烙鐵,狠狠碾向骨傘器靈的核心抵抗意識。
嗡……
這過程持續了足足一個時辰。
李閑渾身已被汗水浸透,臉色蒼白,但眼神卻越來越亮。
終于,那股頑抗的陰毒意念發出一聲滿含不甘的哀鳴,徹底潰散、收斂。
瘟癀傘輕輕震顫,傘面上流動的斑斕色彩驟然亮起,又迅速內斂,變得古樸無華。
一種血肉相連、如臂指使的順暢感自傘柄傳入李閑心中。
煉化,成功了。
就在李閑長舒一口氣,準備端詳這新到手的寶貝時。
瘟癀傘頂端。
那顆原本如同裝飾般鑲嵌在傘骨交匯處的暗紫色寶石。
忽然散發出朦朧光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