勢力之間的交易中,一部完整的內勁心法,足以換取海量的資源與地盤;
甚至在某些隱秘的地下拳場,掌握了基礎修煉法門的拳手,能憑借遠超常人的爆發力,成為擂臺上的常勝將軍。
從歐洲古堡里的騎士,到美洲地下勢力的悍匪,再到東南亞黑幫的頭目,不少人都通過各種渠-->>道獲得了華夏修煉功法的殘篇或完整版。
他們或許不懂“氣沉丹田”的文化內涵,也不明白“陰陽調和”的深層機理,卻能照著圖譜修煉出內勁,將華夏武學的法門與自身的戰斗方式結合,衍生出獨特的戰力。
就像圣堂的圣騎士,將圣能與內勁融合,劍法愈發凌厲;紅帽幫的悍匪,靠著粗淺的功法淬煉體魄,下手更加悍不畏死。
如今的地下世界,華夏修煉體系早已不再是東方的專屬。
那些曾經外流的功法,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,激起層層漣漪,在全球范圍內形成了獨特的修煉風潮,也讓各方勢力的博弈,變得更加復雜而兇險。
而此時此刻,荒草坡上的風突然停了,連帶著枯黃的草葉都仿佛被凍住般靜止不動。
八道黑影如鐵樁般釘在前方,鮮紅的針織帽在月光下透著詭異的猩紅,像極了荒原上覓食的餓狼,死死堵住了唯一的去路。
這群煞神顯然是早有預謀,連站位都透著精心算計的章法,前后左右不留半點空隙,顯然是算準了溫羽凡兩人會從此地經過,特意在此設伏。
為首的大漢身材魁梧得像座移動的小山,身上的黑色勁裝被結實的肌肉撐得鼓鼓囊囊,脖頸上掛著一串獸牙頭項鏈,隨著呼吸輕輕晃動。
他臉上橫亙著一道從眉骨延伸到下頜的猙獰刀疤,眼神陰鷙如鷹隼,掃過之處仿佛帶著刺骨的寒意。
此人雖不是紅帽幫首領紅骷髏,卻也是四大骨干之一的死亡屠夫,一身內勁五重的修為在地下世界早已聲名狼藉,手上沾染的鮮血足以匯成小河。
死亡屠夫的目光在溫羽凡和杰克身上來回逡巡,那視線如同實質般,在溫羽凡破碎的西裝、沾血的肩頭與杰克氣喘吁吁的狼狽模樣間反復打量。
他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黃牙,語氣里滿是戲謔與殘忍,像是貓捉老鼠般慢悠悠開口:“聽說今晚有個幸運兒從古堡里帶出了好東西,說說看,你們兩個中,誰才是那個揣著寶貝的幸運兒?”
溫羽凡眉頭微蹙,墨鏡后的空洞眼窩雖無焦點,卻精準捕捉到對方周身流轉的內勁波動,以及他手中那柄泛著寒光的開山刀。
他沒有直接回應死亡屠夫的問話,反而側過頭,聲音低沉地對身旁臉色慘白的杰克問道:“他們是什么來頭?”
杰克此刻早已沒了先前的嬉皮笑臉,渾身抖得像篩糠,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,浸濕了衣領。
他咽了口唾沫,聲音帶著難以遏制的顫抖,湊到溫羽凡耳邊急促地說道:“是紅帽幫!歐洲地下世界最狠的瘋子!為首的那個是死亡屠夫,紅帽幫四大骨干之一,殺人不眨眼的惡魔!他們無惡不作,落到他們手里,比死在圣騎士刀下還慘!”
聽到“無惡不作”四個字,溫羽凡沒有恐懼,緊繃的肩頭反而微微松弛了些,周身縈繞的戾氣悄然沉淀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冰冷的平靜。
他抬手按在腰間的破邪刀刀柄上,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,心中最后一絲顧慮也煙消云散。
對付圣堂的圣騎士,他還需顧忌圣能的詭異與身份的糾葛,可面對這樣一群毫無底線、雙手沾滿血腥的悍匪,他出刀時便無需再有任何牽絆。
既然是惡貫滿盈之徒,斬除便是理所當然,無需有半分遲疑與手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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