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幾個人?”
“一個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被罵走了唄。”
蘇仇興奮地道:“太好了,咱倆估計有救了。”
“啥意思?”
蘇仇篤定地道:“假如我猜得不錯,應當是我丐幫的兄弟追到這里來了。”
新宅。
白胖子的失蹤,令靜初憂心如焚。
長安對于私兵數目有明確規定,即便是親王,親事府與帳內府,總人數也不得超千人。
民間多江湖組織門派,鼎盛時期,私下也會有上千人之多。
只要不私藏甲胄,鍛造兵器,不為非作歹,朝廷一般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靜初接手王不留行之后,就怕被楚國舅捉住把柄,一步步將王不留行人員分解,融入到大江南北的生意與分舵之中。
上京總舵,僅余三百余人,平日里幫自己打探消息,保護安全,私下行事。
即便楚國舅借此發難,自己也有應對之策。
如今白胖子二人失蹤,就怕楚國舅是在暗中行什么陰謀。
今日秦長寂更是放心不下,決定親自去一趟總舵。
剛送走秦長寂,常樂急匆匆地進來,手里拿著一封信,還有一個荷包:“小姐,蘇仇出事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靜初蹙眉詢問。
常樂將手里書信遞給靜初:“這是剛剛我卸車的時候,有人擱在馬車上的,是一封敲詐信。
信上說,蘇仇現在他們手里,需要五千兩銀子,讓我一個人送去城西城隍廟,一手交錢一手交人。”
靜初心里一驚,展開手中書信,果真如常樂所。
若有第二人同行,必撕票。
荷包也是蘇仇的。
“對方知道你是我的車夫,也知道你不懂功夫,所以特意選中了你來做交易,看來對我們蠻了解。”
宿月在一旁猜度道:“該不會是蘇仇這小子自導自演吧?秦閣主就說他死皮賴臉留下來,肯定有目的。他怎么就那么臉大,敢張嘴要五千兩?”
枕風也表示懷疑:“就是,綁匪若是綁架,也不會找到他頭上啊。他與小姐您非親非故的。”
常樂問:“那咱救嗎?”
靜初略一思忖:“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,萬一蘇仇真是被綁架了呢?咱們不能袖手不管。”
“五千兩銀子啊,還真敢獅子大開口,訛詐到咱們頭上來了。這不是添亂嗎?哪有功夫管他的閑事?”
靜初也無暇他顧:“左右不過幾千兩銀子,若是能換一命也值了。枕風,你陪著常樂走一遭,務必把蘇仇帶回來。”
枕風領命,與常樂帶著銀票,上了馬車,直奔城北城隍廟。
城隍廟依山而建,已經荒廢多年,平日沒有什么人來往。
枕風抬頭望了廟后的山坡一眼,知道綁匪一定藏匿在對面山坡之上,注意著這里的動靜。
她只能止步不前,將銀票交給常樂。
常樂一人進入城隍廟,香案上,留著一張石頭壓著的字條。
“將銀票擱在此地,退后三里,半個時辰之后人質送還。”
常樂依而行,擱下銀票,出了城隍廟,與枕風退后三里。
半個時辰之后,重新返回,銀票已經不翼而飛。
只有幾只蜜蜂在屋頂嗡嗡盤旋。
枕風一聲口哨,不消片刻,便有數道黑影騰躍而至,隨著蜜蜂的蹤跡追蹤而去。
一路不停,跟著蜜蜂輾輾轉轉地,竟然回了新宅。
蜜蜂進了國舅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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