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里面傳來了驚呼聲。
蘇離和賀辛相視一眼,只當是成了。
“賀辛,開車!”莫行遠抱著白如錦快步走出來,沖賀辛喊了一聲。
賀辛見狀,雖然對莫行遠有諸多不滿,還是沒有遲疑。
打開車門,莫行遠把白如錦放進車里,他上前車,看了眼蘇離。
蘇離披著賀辛的外套,站在那里,眼神淡漠。
莫行遠關上車門,車子起步。
姚楠推著輪椅急忙出來,她跟蘇離說:“如錦又暈了,現在去醫院。”
蘇離點了一下頭。
姚楠開車走后,蘇離才折回店里。
店里的音樂依舊,客人們為剛才出現的小插曲而面露惋惜,但到底是別人的事,只當是聽了一個現實的故事,沒有人再在意。
這個世上每天都在發生一些不好的事,活在當下就好。
“莫行遠還沒有應,她就暈倒了。”謝久治跟蘇離說:“拖著這樣的身體來逼婚,還把地方選在這里,這心思真的不單純啊。”
蘇離把外套脫下來,放在椅子上,“別說了,正常營業。”
。
白如錦的婚紗就穿了兩個小時,她醒來時,已經換上了病號服。
莫行遠站在窗前,背影孤直。
夜,深了。
白如錦揪著被子,她輕聲喊,“遠哥。”
莫行遠轉過身,走向她,“怎么樣?”
“不怎么樣。”白如錦的嘴唇發白,沒了化妝品的加持,她這張臉真的談不上好看。
莫行遠皺眉。
白如錦卻沖他笑,“對不起啊,沒有先跟你說,就做了這樣的事。”
“我去叫醫生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白如錦輕輕搖頭,“叫來也是這樣,反正就是吊著一口氣罷了。”
確實是。
醫生來了,也是那些說過的話而已。
“遠哥,你生氣嗎?”白如錦問。
莫行遠確實是不知道白如錦要跟他求婚,她穿著婚紗出現的那一刻,他心里就繃緊了。
腦子里全想著的是蘇離會怎么想。
“你別想這么多,好好休息。”
白如錦眼巴巴地望著他,“最多也就三十天了。過后,我這顆腦子,就什么也裝不下了。”
她虛弱的聲音讓人輕易就有些心疼。
莫行遠心里是有些不悅她的安排,但這個時候,他也生不出責怪她的心。
安慰的話,說出來都很假。
“遠哥,我還有最后一個愿望,你能不能答應我?”白如錦揪著手,她小心翼翼地征求他的同意。
她的鼻子戴著氧氣,手背上扎著留置針,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得隨時都要碎掉了。
“什么?”
白如錦側過頭看著放在椅子上的那套婚紗,她淺淺一笑,眼里帶著憧憬,回頭看莫行遠時,她小心地問:“能不能陪我……拍套婚紗照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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